金照夕滿臉通紅,被氣得已經說不出話來,最後,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甩衣袖,轉身便走。
淩嫿月在後麵大喊,“金公子,四百黃金,別忘了給呦”。
金照夕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哼!”
“哈哈哈哈”,金照夕走後,淩嫿月捂著肚子笑的前俯後仰,慕容止寵溺的點點她的鼻頭,“真調皮”。
“活該,誰讓他弄斷我們的麵”。
“麵斷了怎麼了?”慕容止輕問,淩嫿月卻眼神閃躲開,“沒事兒,討厭的人都走了,我們回將軍府吧”。
東流逝水,葉落紛紛,荏苒時光不知不覺便在指尖縫隙中悄悄的溜走了。幾個日升日落,幾個月影西斜,眨眼便從眼前晃過。
這幾日,淩嫿月安安靜靜的在千嬌百媚閣呆著,同慕容止下棋品茗,日子過得倒也舒心愜意,隻是,外麵的風吹草動卻從來逃不過兩人的耳目。
她的院子旁,她親手僻了一片田地,種了許多的花花草草,她喜歡躲在那花草中,為它們除蟲澆水鬆土施肥,自己一身髒兮兮的,卻感到無比的快樂充實。
離了朝堂紛爭,離了爾虞我詐和陰謀算計,這裏的一片花花草草,讓她的心安寧了不少。
慕容止立在田畦一旁,月白長袍一塵不染。
“秦殤下旨,秦越大選,你成功了”。
淩嫿月一身樸素的衣衫,蹲在那花花草草中,身上沾染了不少的泥巴,可是她卻仍舊開心的為那些花草拔了一棵棵野草。
她的藥膳,不似春藥卻更勝春藥,隻要秦殤一燃龍涎香,便會引發他體內的**,**來勢緩慢並不似春藥那般的強烈,而且完全可以靠定力控製,而顯然,秦殤後宮美女無數,他並不打算控製,所以,近日來,秦殤榮寵後宮。
剛剛重的盛寵的李秋影,再次被秦殤拋在了腦後,聽說,他寵幸了一個小宮女,已經給了份位,以前未被寵幸過或者從不得寵的才人婕妤,接連被寵,宮中瞬間熱鬧了起來,份位最高的李秋影自然也忙了起來。
忙著應付那些女人,忙著機關算盡。
此時,朝中大臣上奏選秀,秦殤也一口答應了下來,畢竟,秦殤繼位之後,從未選過秀,此次全國大選,倒也是盛世一件。
淩嫿月將一株新開不久的化扶正,在它腳底扶了些泥土上去,以免它撐不住風雨,“楚應狐怎麼還不走”,聽說一直在打聽淩子之的消息,早知道救他這麼麻煩,當日就不救他了。
“花希影傳來消息,楚應狐此次來訪秦越國,還想同秦越國和親,據說正在物色和親人選”。
“他鳳羽國難不成沒女人?”早走早放心,總感覺那個楚應狐也不好對付。
“如此說來”,慕容止目光灼灼的望著花草叢中,幾乎被湮沒了半個身子的淩嫿月,“當今皇室沒有適婚公主,若是和親,定要在三品以上的大臣中找,似乎,你也在這範圍之內呢”。
淩嫿月手下一頓,繼而一笑,“你想多了”,以她的名聲,那楚應狐躲還來不及呢,再說了,她好歹還有婚約在身。
慕容止也無所謂的聳聳肩,隻是隨便一提而已,“對了,聽說前段時間你住宮裏的時候,挽香樓的苑香姑娘來了好幾次”。
淩嫿月拔出最後一棵雜草,站起身,渾身已是泥濘不堪,就連臉上都染了不少的泥巴,可看著卻是那麼多美,讓人移不開眼。
她站在花草叢中,便是那翩翩仙子,再美的花兒,都成了她腳下的陪襯。
慕容止伸出手,她淌著泥濘走到他麵前,將滿是泥巴的手放到他手中,讓他扶著她走出來。
“看你,都成了小花貓了”,慕容止愛憐的擦擦她臉上的泥巴,“這些事不能讓下人來做嗎?”
“當然不能”,淩嫿月看著滿園的花草,“這都是我從別處好不容易移過來的奇珍異草,可入菜,可入藥,他們笨手笨腳的,弄壞了怎麼辦?”
“你可是個郡主”。
“我倒寧願做個把酒南山下,種籬弄花草的老農”,兩人手牽著手往回走,“容止,做這些可有意思了,不信下次你試試”。
“好”。
挽香樓,經過了一番修葺之後,比之前更加的富麗堂皇了,聽說兩天前重新開業,金照夕還請了西域的舞娘來跳舞,一時之間,挽香樓人滿為患,賓客絡繹不絕。
淩嫿月一身男裝,慕容止又為她簡單裝扮了一番,少了幾分女氣,多了幾分英挺,看去,便是一個相貌英俊身姿挺拔的翩翩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