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靈芷卑微低垂著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冷然,“嬪妾失寵,自然該是如此模樣,哪像秋妃娘娘,依舊光鮮亮麗,美麗大方”。
“嗬嗬嗬”,李秋影站起身,走到她身旁,“想以前,妹妹可是比本宮更加美麗大方,皇上盛寵於你之時,當是何等的威風啊”。
“娘娘說笑了”,她的驕傲仍在,可是,曾經的風光,確實如一根刺,永遠紮在她的心口。
李秋影笑的溫和可親,就好像臨家的大姐姐般,“妹妹別氣,本宮沒有別的意思,本宮隻是想問問妹妹,如果有機會讓你回到從前的風光,妹妹可願意?”
王靈芷倏地抬頭,不可思議的看向李秋影,“秋妃娘娘什麼意思?”
“也沒別的意思,咱們姐妹明人不說暗話,妹妹失子之恨,難道就不想報仇嗎?若是妹妹仍舊懷有龍子,王家如今怎麼如此的慘,妹妹又怎會如此的慘”。
王靈芷眼眸微眯,透著濃濃的恨意,“恨,我自然恨,都是她,淩嫿月,她害死了我的孩子,皇上卻放了她,狐媚的賤人,我一定讓她不得好死”。
李秋影仔細觀察著她的每一個表情,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看來妹妹同我是有個共同的敵人呢”。
王靈芷微露訝異,李秋影繼續說道:“當日我的兒子就是被她陷害,才被皇上逐出了皇宮,如今正在宮外受苦,我怎能輕易放過淩嫿月,不過,將軍府位高權重,皇上對她極為縱容,僅憑我自己的力量,是鬥不過她的,所以才想同妹妹你聯合”。
王靈芷苦笑一聲,“我現在又能做什麼?”
“你現在的樣子,是什麼都做不了,若是你能重回妃位,得到皇上的寵愛,一切不就容易了麼?”
“你真會這麼好心?”王靈芷不傻,以前她們三人同為後妃,彼此之間明爭暗鬥,而她更是將李秋影壓在底下那麼長時間,李秋影果真會真心幫她?
果然,李秋影眼眸微轉,笑容可掬,“自然,我幫你得到皇上的寵愛,也是有條件的”。
王靈芷反而鬆了一口氣,“什麼條件?”
“同為後妃,你不得肖想後位,而且,你要助我得到後位,如何?”
王靈芷略微思索片刻,便一口答應,“好,成交!”妃位總比失寵的婕妤要好。
“你要我怎麼做?”
李秋影笑顏如花,看似無害的說道:“眼下就有個好機會,我算了一下,你腹中龍子死去正好七七四十九日,你可以此為由去求見皇上,記住,一定要親眼見到皇上,讓皇上為龍子做一場祈福法會,就說要由親生父母為他祈福超度,你便趁機博得皇上的寵愛,一切,不就水到渠成了麼?”
“可是,我聽說皇上染了風寒,已經近十日不見任何人”。
“你放心,皇上愛子心切,定會見你的,若是不見,你便可以順便施個苦肉計,長跪賢月宮門前不起,皇上豈不是更為憐惜你”。
王靈芷微微點頭,似有幾分道理,也不疑有他,便辭了李秋影回宮,精心打扮一番之後,前往賢月宮。
賢月宮中,太子秦淮雨同清風正在玩玲瓏鎖,百裏玄和歐陽千夕在下棋,外麵的暗衛突然來報,說王婕妤求見。
百裏玄正捏著一顆棋子思索,順便問了一句,“王婕妤是誰?”
“就是被貶為婕妤的王靈芷,曾經的靈妃”,清風也隻有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十足一個大男孩兒,極為喜歡秦淮雨手中的玲瓏鎖。
“你真的是個戲子嗎?怎麼對宮中的事,比我們還清楚”,百裏玄看他一眼,果斷的在棋盤上落子。
清風目光仍膠著在秦淮雨手中的玲瓏鎖上麵,“這玲瓏鎖做的真是巧妙,太子殿下,能我玩玩兒行不?”
秦淮雨愛不釋手,更不舍得給別人,“這是姐姐給我做的,你別想”。
“姐姐,哪個姐姐?”
“秦越國的郡主,淩嫿月”
“她,是你姐姐?”清風不自覺的露出敬仰的神情,看著玲瓏鎖,卻不敢再肖想了。轉眸,看向百裏玄和歐陽千夕,“王婕妤這時候求見,不是找死就是愚蠢的被人利用,你們先對付著,我去易容”,說完,清風轉身進了一旁的四頁屏風後。
下完一盤棋,百裏玄起身,整理一下衣衫,“你去吧,你是國師”。
“還是你去吧,我不太會說話”,歐陽千夕也整理整理衣衫,將棋盤收起。
“上次麵對文武百官和後宮妃嬪,你說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