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羽回到房間,淩嫿月已經披了一件紅色披風,劍十一已經候在一旁。
她抬頭看向窗外,向少**:“少陰,你守在這裏,任何人進來,殺無赦。”
少陰站起來,眉開眼笑,“少陰最喜歡殺人了。”他懷裏的曼珠沙華泛著淡淡紅光,似要吸血一般。
劍十一和輕羽都不由一寒,這少陰眼神恍得令人窒息,這秀美的身體裏卻是個變態殺人狂,而偏偏在主子的麵前,他天真無邪,惟命是從。
淩嫿月三人向地牢裏去,這地牢是她以德妃娘娘的身份入主未央宮後,命鳳魂衛的人建造的,分為上下兩層,四周用銅牆鐵壁澆築,把牢門一關,便與世隔絕。
禁軍頭領聽到聲音,猛然驚醒,抬起頭,便看到淩嫿月幾人從台階上走下來。
淩嫿月穿著一身珍珠白衣裙,披著紅色披風,燦若玫瑰,而她身後的輕羽,穿著一身淡黃色裙裝,仿若鄰家清純的小妹。
隻有劍十一,一身黑衣,懷抱寶劍,劍眉星目裏有冷冷的寒意。
隨後進了三個士衛,候在一旁。
淩嫿月走到鐵欄外,冰冷的鐵欄將這一層地牢分為裏外兩間。
禁軍頭領輕蔑地看著淩嫿月,“我是楊大人身邊的貼身校慰,楊大人發現我不在了,必然會四處找我,德妃,如果你現在放了我,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他的眼神狠戾起來。
淩嫿月接替他說道:“否則你的父親秦國公回來,我淩嫿月將死無葬身之地?”
禁軍頭領先是一怔,他仰視著淩嫿月,隻見她一雙明豔鳳眸,仿佛把自己看穿了一般,俊逸的臉上出現一絲驚恐,“你你想幹什麼?”
“秦二公子這麼聰明,應該知道本宮想做什麼吧?”淩嫿月的麵容露出淺淺笑意,她令人查了這禁軍頭領的身份,卻發現他是秦國公府的二公子秦嵐,秦嵐十五歲跟著秦國公上戰場,二十歲封為將軍,本是年少有為,卻放棄了大將軍的身份,來到楊明輝的身邊,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禁頭小頭領,這其中大有文章。
而這秦國公,早在先皇登基之時,便賜予國姓,派其鎮守南疆,抵製淩風國的入侵。
秦氏三代子嗣眾多,英才輩出,秦國公手握百萬兵權,秦氏的實力,目前已經遠超皇家實力。
秦嵐臉上的神色在火光的照耀下漸漸肅穆起來,他不再虛以為蛇,五官竟也分明起來,眉宇間自是多了幾分威嚴傲氣,麵色鎮靜,說話也有了幾分力度,“你既然知道我父親是秦國公,就不怕滅你淩氏滿門嗎?”他馬上又一臉諷刺地笑道:“哦,我忘了,鎮國將軍府已經變成了灰燼,隻剩下你了。”
“鎮國將軍府就不勞你費心了,我父母雲遊回來了,目前正在重建鎮國將軍府。”淩嫿月臉上的笑意更濃了些,“秦二公子還是先想想自己吧。”
秦嵐收縮了下瞳孔,禁軍大肆舉攻,損失慘重,卻隻是殺了些螻蟻,想想心裏都在滴血,他看著淩嫿月,“德妃,你到底想幹什麼?”
淩嫿月眸子裏染著寒意,“秦二公子可知,你前天在天橋上刺殺的人是誰?”
秦嵐一怔,淩嫿月幽幽說道:“你懷疑得沒錯,他就是皇上秦殤。”
秦嵐的眸底像炸開了一般,馬上又平靜下來,“德妃可真會說笑,那乞丐怎麼會是皇上,而且,”他的聲音沉了一些,“更何況他已經死了。”
“秦二公子錯了,皇上沒死,在你揮劍刺他的時候,他主動迎上來,錯開了心髒的位置。”
秦嵐現在想起來,的確是這樣。
淩嫿月繼續說道:“太醫已經為皇上診治過了,他已經醒來了。”
秦殤沒有醒過來,她隻是讓秦嵐恐懼,一步步攻破他心中的防線。
秦嵐眼底果然閃現一絲驚色,淩嫿月不給他思考的餘地,她問道:“誰派你來殺皇上的?”
秦嵐這才明白過來,淩嫿月是來抓主謀的,他的目光一一掃過士衛,然後盯著淩嫿月,眸眼似狼,“你休想屈打成招。”
淩嫿月淺笑著,說了聲“用刑。”
士衛便拿著事先準備好的刑具,打開牢門進去。
淩嫿月退到小桌邊坐下,輕羽為她倒上熱茶。
她用茶蓋輕嗑著杯沿,發出清脆的聲音。
內間裏,士衛將秦嵐裝進麻布袋子裏,再將他放在插滿一細長鐵釘的木板上,剛開始,秦嵐隻是悶哼了兩聲,士衛推著他往鐵板上滾動,很快,內間發出慘烈的嚎叫聲。
劍十一和輕羽站在淩嫿月的左右,慘叫聲令他們頭皮發毛,他們不由看向主子,隻見她悠閑地喝著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