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登雲止不住歎了口氣:“世道如此,還能說什麼呢?法律,正義,原來也隻是權力之下的工具而已。”
周善鋒說:“但是唐宋不可能一直躲在至尊樓,而且他能躲在裏麵,他還有手下。我就不信弄不翻他!”
李登雲佩服的說:“你能有這個決心和信心,的確像個男人。比起你剛才吃醋的時候有胸襟多了,我希望自己能快點好起來,會幫得到你。”
周善鋒還是笑笑:“還是好好保住自己的命吧,不知道那兩個頂尖殺手會不會把你作為下一個目標呢?雖然有警察在這裏,防不勝防啊,你可不能死!”
周善鋒走了,李登雲沒有擔心自己的處境,卻是想起了趙嫣然來,她賭氣跑了出去,會不會有什麼事情。於是趕忙給她打電話。可電話卻打不通。
手機沒電了?還是故意關機了?
趙嫣然的手機電池能用上好幾天,不可能這麼巧沒電了吧。關機,也沒有必要的吧,她都知道自己不在乎她,也不會打電話去,用不著關,不理自己大不了不接或者掛掉。難道真出了什麼事情嗎?他突然覺得自己的心裏極為的不安起來。
其實,趙嫣然是真的出事了。
趙嫣然當時氣衝衝的離開醫院之後,到了大街上,街頭的霓虹寂寞的亮著,偶爾不知道從哪個地方的KTV裏仍然傳來喧囂的音樂,還有哪家街邊夜市傳來陣陣劃拳的吆喝聲。
離開醫院,隻是一氣之下,出來了,她才突然想起,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回家去了。她從來沒在外麵玩得很晚過,沒有用過大門的鑰匙。而且這個時候回去,驚醒家人,問起來,自己還不知道能怎麼解釋。
至少,自己現在這個狀態相當不好。
算了,還是去找家賓館開個房間吧,該死的李登雲,真不得好死。自己長這麼大,怎麼會受過這種委屈,一個人這麼晚了去睡賓館,那多孤單寂寞,而且多少還有著些說不清楚的害怕。
她在街邊等了會出租車,等了好久才終於來了一輛,上車了對司機說要找一家好的賓館。
司機看她那狀態便一邊開車一邊和她搭訕:“怎麼,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
她看了眼司機,有些沒好氣:“你是看相的還是算命的!”
司機估計在開車看著前方道路,沒有看她的表情了,沒有聽出裏麵的火藥味,還自以為是的笑笑:“哪裏要算命的看,就你臉上那狀態,是人都能看得出來。哎,其實這也怪不了別人,其實知道帥哥是花心的,喜歡劈腿的,但還是要喜歡帥哥,這應了句什麼話來著,天作孽不可救,自作孽,不可活。”
她便有些反感了:“你真以為自己是誰呢,神仙啊。誰說我遭劈腿了?”
司機說:“你是遭劈腿,那就一定是直接遭PK了。”
她的語氣開始直接的不客氣了:“你說你開車就開車吧,怎麼老是這樣自以為是呢?你都沒有睜大眼睛看看,就我這條件,誰有資格能比得過我嗎?”
司機竟然突然減慢了車速,邊開著車,側頭看她,果然看得清楚是個絕色美女,便稱讚說:“的的確確,那個男人能甩了你,真是不懂得珍惜。怎麼,你一個人去賓館開房睡?”
她仍然沒好氣的:“我幾個人睡,與你有關嗎?”
司機仍然嬉皮笑臉的說:“那當然,如果是一個人睡的話,會很孤單寂寞的,失戀的女人呢。內心就會更空虛了,男人嘛,都一樣。臉不一樣,但下麵的東西是一樣的,是可以讓一個失戀的女人在快樂中忘記痛苦的。你能在這麼夜深遇見我,說明咱們其實也是有緣分,或許就是上天派我來拯救你的!”
有句話說得沒錯,很經典,男人不好色,天誅地滅。一個出租車司機,這這樣一個夜深,遇見這樣的事情,他也起了色心。
估計他以前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乘隙而入,得逞過。因為的確某些女人在失戀的時候會選擇一個報複男人的方式。隻是,他不會想到坐在自己車裏的這個女孩子,是惹不得的,因為她是“牛人聯盟”老大趙荊軻的妹妹。
趙嫣然在聽了司機如此侮辱性的話之後,實在是忍受不住了,“啪”地就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
司機突然被這一耳光打了,意外了下。但很快心裏的怒火就生了起來,刹住了車。
然後,一把揪住了趙嫣然的頭發,咬著牙罵:“你他媽的敢打我,你是想死了,是不是!”
這時候的趙嫣然並沒有一點害怕,而是在掙紮了下頭,卻擺脫不了的時候,用那種命令的語氣喊:“你給我鬆開!”
司機獰笑著:“鬆開,本來老子和你客客氣氣的,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我也就不必和你客氣了。”
說著便去用遙控器將車門給全部鎖掉了。
然後,竟然從車子的座位底下抽出一把刀,指著她威脅說:“你他媽的給老子老實點,敢亂動,老子就殺了你。好好的讓老子帶你去天堂吧!”
趙嫣然沒說什麼,事到如今,她隻能搬救兵了。
於是,她趕忙拿出電話,準備給哥哥撥打電話,那時候她已經顧不得被家裏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晚會在外麵了,安全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