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小虎被錢勇指使手下拖進了裏邊的屋子。
然後,唐宋讓對錢勇示意說把屋門關上,而“冷血”陡然聽見唐宋說把門關上的這句話,得到了靈感,心中一動看著唐宋說:“進這院子有一扇大門的吧?”
唐宋說:“是有啊,怎麼?”
“影子”說:“你得派人去把大門關起來,省得警察再直接闖進來了。”
唐宋一想也是,便讓錢勇喊人去把外麵的大門關上。
“冷血”補充說:“還得派人在這所院子的五百米範圍內注意每一點風吹草動的動靜才行。”
唐宋繼續的讓錢勇去辦。
然後,“冷血”才看著地上的馮小虎,冷聲說:“說吧,你為什麼到這裏麵來,目的何在?”
馮小虎說:“我就是一個收破爛的,沒有什麼目的,想進來收點破舊的東西賺點錢,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一會兒說我是小偷,一會兒又說我是警察。”
“冷血”說:“你當我們是傻子吧,你的功夫好歹也能打過十來個普通人,你去做什麼事情,都能有一片光明的前程,你會來幹這種收破爛的活?”
馮小虎承認說:“我的確在以前練過些功夫,也特別愛好功夫。但是從農村出來,雖然想過出人頭地,但是總找不到機遇,於是就隻能先為了生存幹下了這個,慢慢的等機會。”
“冷血”冷笑:“我姑且相信你說的話吧,那你給我解釋一下剛才你為什麼不要命的從二樓跳下去?你手腳都受了傷,還在看不清楚樓底的狀況下,貿然跳下的結果,是不死也得殘廢,而你卻跳得那麼有勇氣。出現這樣狀況的,隻可能是兩種職業的人,第一種就是黑道上的亡命之徒麵對警察的時候;第二種就是警察或者軍人等政府執法者在麵對黑道亡命之徒的時候,他們知道不可避免一死,但卻想讓自己死得更有尊嚴一點。”
馮小虎無言以對了,此時此刻,他才知道眼前的這位冷若冰霜的殺手,是多麼的讓人覺得可怕,可怕的不隻是那神鬼莫測的武功,而是這心思慎密的頭腦。
他不說話了。
“冷血”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說,為什麼進這裏麵來?是不是被安排進來執行什麼任務?”
馮小虎還是死不承認的說著:“我說我就是個收破爛的,你們要不相信,說我是什麼警察,由你們隨便說吧。”
“冷血”哼了聲:“就衝你這話的淡定,我就能肯定你不是一般人,你不說,我有辦法讓你說的!”
他看向張太說:“借用你的飛刀你的手,他不說,先從手掌的小手指切開始,一直切,直到他開口說話。”
又看向“追命”說:“老三你準備點冷水,痛昏過去了就用冷水潑醒。如果今天把他手指腳指都削光,連手臂都砍斷,削成樹幹了,他還不說,我們就放他走!”
張太熟練的耍著手裏的飛刀,走向了馮小虎。
馮小虎咬了咬牙,做出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張太的手迅速的一揮。
不曾按住馮小虎的手,但還是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他的左手小手指已經斷開了一邊,鮮血從手指血管的動脈裏噴射而出。
在一邊觀看的唐宋也不由得暗讚一聲;好快的刀法。
張太一臉的淡然,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飛刀,連一絲鮮血都沒沾上,他對自己的速度很滿意,能殺人而讓刀不沾血,是一種至高的境界,必須以極快的速度,當斷開手指鮮血未湧出之前,刀鋒已經劃過。
幹淨利落。
“冷血”都忍不住讚歎了:“你的刀法比以前又近了一步。”
張太心裏挺樂,但話裏還是很謙虛低調的說:“七叔說的,我們隻有用今天的進步來換回明天的生存,不得不進步啊。”
他們輕鬆的說著話,完全忽略了這副血腥的場麵,忽略了痛得臉上汗水大顆滴落的馮小虎,鮮血瞬間在地上流了一大灘。
“冷血”看著痛苦但強忍著的馮小虎,還在輕鬆的調侃說:“有韌性,如果改行做殺手,也還算是個不錯的人才,因此,我能更加的確定,你的身份是警察或者軍人之類,而軍人一般不會來插手這些事情,所以斷定你就是警察,你還是老實說了吧,省得受皮肉之苦。或許你不怕死,但想死卻死不了的可怕,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
馮小虎咬著牙,還是什麼都不說。
“冷血”看著張太說:“既然他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掉淚,那我們陪他玩吧。”
又見張太的手一揮,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馮小虎不想叫的,但實在忍不住。
兩截手指斷在一邊,鮮血已經在地上流動成溝。
連站在一邊的唐宋都開始覺得這有點過於殘忍了,雖然他也在黑道打滾多年,而且還混成了大哥,從無數人的鮮血上踩過,幹過殘忍的事情,但比起“冷血”和張太等人的殺人不眨眼殺人不見血相比,自愧不如,他曾經頂多也就是那麼痛快的幾下把對手給砍傷砍殘,甚至砍死,但那個過程很快。這種貓玩死老鼠的場麵他還真沒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