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警察,周善鋒執行公務的時候自然免不免會得罪一些人,而且有時候就是自己把人家得罪了他也不知道,所以現在他自然是想不出來是誰對自己下手。再加上周善鋒現在的心思又全部放在又剛剛被人刺殺和怎麼設局撬開“黑蜘蛛”嘴巴的事情上,所有就更加地沒有心思回答父親的問題了。
他頓了一下,說:“爸,你也知道我們警方在辦案的過程中總會得罪很多的人,所有我怎麼知道會是誰會對我下手?”
周得海歎了口氣,然後提醒他說:“你想想,在海城花得起這麼大力氣動你的人根本就沒有幾個。譬如前次你處理龍立誌和李誌豪案件的時候,你仔細想想有沒有得罪他們誰?我覺得這樣的事情隻有他們才有這個膽子和這個實力。”
周善鋒猶豫了一下,想李誌豪肯定是不會對自己動手的,畢竟那次已經和他談成了條件,自己不追究他手下兄弟,而他也會將人退出海城,而龍立誌倒是很有可能,因為他想起了在北岸濱湖別墅區的時候和龍立誌發生衝突,那麼因此引伸出另外一個結怨的人,便是海城市委書記劉國華。於是他說:“我想起來了,上次在吳家老宅子的時候,我得罪過劉國華,後來在北岸濱湖別墅區的時候又得罪了龍立誌,處理德勝門巷子那件案子的時候,我也得罪過劉國華和龍立誌。尤其在趙荊軻別墅李誌豪與龍立誌的衝突,我明顯的在阻止龍立誌一意孤行,所以他一定會對我刻骨懷恨。”
周得海沉吟了片刻,馬上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而且心裏麵也連鎖反應般的感到背後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向著自己父子展開攻勢。
所以周得海有些擔憂地說:“劉國華和龍立誌這兩個人在海城可是一把手的人物,一個在政界,一個在軍界,不管得罪他們中的哪一個,你都沒有好果子吃。現在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我們還是做好防備的準備吧。”
周善鋒看來父親一眼,說:“爸,事情已經這樣了,你說還能怎麼防備?”
周得海說:“他們這次花了這麼大的力氣殺你,卻沒有成功,我擔心他們還會下更大的力氣對你下手。哦對了,你不是說你在被人刺殺的時候,有一個很厲害的人救了你嗎?既然那人是個高手,我打算花重金請他來保護你。你覺得怎麼樣?”
周善鋒知道父親的用心良苦。
但他知道瘋子那樣的一個不染世俗的人是不會為自己做保鏢的。
於是他笑了笑說:“這想法倒是不錯,但爸您不知道,那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完全是不食人間煙火我行我素的,他怎麼會給我當保鏢呢。”
周得海有些不相信地看著兒子,淡淡一笑說:“善鋒啊,你不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價碼,隻要我們把價錢出高點,你說那個人怎麼會不來給你當保鏢的。”
周善鋒說:“爸,很多東西並不是都可以用錢買得到的,如果那個人真的是你說的那樣可以用高價招來的人,那他今天也不可能冒死救我的,一個可以冒著危險救人的人,他的品質是不可能用錢買的到的。而且他整個人都不倫不類,像乞丐像瘋子,根本不在乎世俗的眼光一般。”
“可是,每個人的人性裏都有弱點,也就是說有最害怕的東西或者想得到的東西,他不愛錢,也許會有其他什麼東西有興趣呢?人活著總有那麼些興趣的。”周得海提議。
周善鋒點頭說:“這倒也是,還真說不準他的心裏有另一個世界,看他的情形,應該是被什麼打擊過,所以變得憤世嫉俗些,我想法接觸下他,了解了解,看能不能說動他,以後能為我的破案出力,倒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
周得海點頭:“這是個人才的時代,既然有這樣的高手,你得盡快想法搞定才行。”
但想起周善鋒接下來的安全問題時,於是他又有些擔憂地說:“要不這樣吧善鋒,我召開市委常委會議,並請示上級,從明天起海城全城戒嚴,然後再把刺殺你的那些人的照片發布全城,就算抓不到他們,他們也不敢那麼猖狂地出來對你下手。”
周善鋒知道,要是全城戒備的話,肯定會打草驚蛇的,那樣的話自己放長線釣大魚的計劃就很可能泡湯,於是便勸自己父親說:“爸,我倒覺得沒有必要搞那麼大的動靜,與其全城戒嚴,倒不如先不把這個消息放大。其實我們可以設置一個局,讓他們進來鑽。”
周得海說:“你說說看,你打算怎麼設置這個局。”
周善鋒說:“爸,這件事就讓我自己來辦吧,您就別擔心了好嗎?”
周得海哪裏會不關心,周善鋒是自己的獨子,自己怎麼舍得讓他去冒險,於是他很果斷地說:“不行,你不把自己的打算告訴我,你讓我怎麼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