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裏看著他,我們回去了,有什麼事情回來叫人。”餘龍緊握著扁擔,“當年的事情我沒有趕上,這次他們敢來,老子一定和他們拚命!”
當年的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痛,好友的離世已經夠不幸了,那一幫畜生為了錢,還把一個小孩子趕出了家門,這麼多年來,每天想到好友,他就有種愧對朋友的感覺。
他們走後,餘雪靜靜的站在一旁陪著陳鋒,盡管天氣很冷,凍得她有些受不了,可她還是倔強的站在那裏。
血一滴滴的落在雪上,很快傷口就結上了冰晶,可陳鋒一點也感覺不到痛,就那麼靜靜在站在那裏,不敢上前一步,盡管他現在離父母的墳,直線距離不超過五十米,但他沒有勇氣走過去。
這多年過去了,自己也長大了、賺錢了,可他一直都沒有想過要回來,現在看到那孤孤單單的小包,和周圍小山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或許再過幾年,也就沒有人知道那是一座墳了,或許等這裏的老人都去世後,說不定杜牧的墳還有被挖開的那一天。
做為兒子他深深的自責,不是他沒有能力,而是他沒有勇氣!
很久過後,在餘雪凍得不斷跺腳的時候雪人動了,步履蹣跚的往小包走去。
越來越近了,他的呼吸也變得了急促了起來。
到了小包前麵,陳鋒跪在了那裏一動不動,低著頭默默的流淚,這一刻他內心沒有一絲憤怒,隻想幫父母不墳好好的修繕一番,給他們立一個碑!
凍得麻木的雙手,瘋了一樣的把厚厚的白雪挖到一邊。
沒一會,下麵露出了一截斷掉的石碑,上麵清楚的刻著他父母的名字,陳鋒心頭一震,這個碑是誰立的?
打死他也不相信會是那些畜生親戚立的。
果然,在他把斷成幾節的石碑清理出來後,見到了立碑人的名字。
友:餘龍!
這是餘雪父親的名字,在他的記憶中似乎沒有這個人。
慢慢的一段塵封已久的記憶浮現了出來,那個時候父親背著他,去見過一個朋友,他清楚的記得,那個叔叔給了他一個很大的紅包,還有一個漂亮的姐姐帶著他玩。
“走吧!下午我們找人來修繕一下。”
餘雪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同樣和陳鋒一樣跪在了墳前,滿臉擔憂的看著陳鋒。
“爸,媽,我帶你們的兒媳回來了。”陳鋒拉著餘雪,“兒子現在出息了,可惜你們看不到了,不過當年的那些人我不會讓他們好過!”
“走!”
陳鋒把餘雪扶起來,帶著她離開了這裏,此刻他內心憤怒無比!
那幫人比畜生還要畜生,連別人幫忙立的碑也要毀壞,這點燃了他的憤怒之火。
“這個年,你們都別想好過!”
餘雪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挽著陳鋒,她知道這個男人生氣了,可她一點也不想去勸說,她本來就是火爆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