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顯然也愣住了,飛速地關了機器,終究還是遲了一步,付展的手臂劃開了一個長長的口子,有些猙獰。
“誰,發生了什麼事情!”門口一下子蜂擁而進一大批穿著警服的男子,冷念這才意識到自己被算計了。
“這位女士,是你把他推向了切割機?!”先行進來的男子一句話把冷念問住了,顯然他與付展是商量好的,剛剛那一幕發生的時候,警察並沒有出現,怎麼可能一下子就發現了是冷念推的人?
“不是,我並沒推他。”冷念搖了搖頭,麵色平靜地看著警官。
“小張,你先把這個人帶去醫院處理,你們都跟我回警局。”一個稍年長的人站了出來,看了一眼付展的傷口,眼裏閃過一絲銳利,立刻有人上前小心地浮起付展,架著他的雙臂送到車上,往醫院飛馳而去。
冷念看了一眼季城舒,他的臉色很沉,眼裏閃過一絲陰戾,下屬站在原地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說錯了話語,有些暗暗懊惱為何剛剛沒有搶先一步扶住付展,便不會發生這樣看似蓄意害人的事件了。
“你,還有你都跟我去警局一趟。”男子看了一眼冷念,又掃了一眼冷念旁邊的季城舒,語氣裏有一絲的威嚴不容拒絕。
冷念拉了拉季城舒有些瀕臨爆發的脾氣,順從地跟在警察身後坐在了警車的後排座位上。季城舒低頭看了一眼與冷念交握的雙手,打消了出聲辯解的心思,其實自己隻要開口就能搞定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去一趟警局,可是既然有人主動牽自己的手,那就還是不要多嘴好了。
冷念沒有察覺到到季城舒心裏的暗爽,心裏有幾分忐忑待會兒要怎麼跟警察解釋剛剛確實不是自己推的付展,付展的手臂上留了很多血,不知道會不會很嚴重,看來他為了堵住別人的口,連自己的安危都可以不顧,果然是忠心之人。
警車上的人各懷心思,一路沉默地駛入警局,主管的組長一看見從車上下來的人,臉色瞬間就不對了,該死,怎麼把季少當做犯人綁來了。
“組長,我把鬧事的人帶回來了,您看怎麼處理?”先前的男子看見主管的人,眯起眼睛笑盈盈的,一臉諂媚。組長按捺住想要一巴掌拍在下屬頭上的手,語氣有些不穩,“先讓他們進來坐吧,那邊還沒有消息就不能妄下定論,要等人從醫院回來。”
“你是醫療班出來的,你看出來那個傷勢大概了麼?”組長似乎又想起了什麼,轉身問男人。
男人拍了拍胸脯,底氣十足,“我看見了他的傷口,雖然被大片的血跡模糊住了,可是沒有傷到根本,應該隻是皮肉的傷,不過也是要縫上好幾針的。”
“隻是皮肉傷你大動幹戈地把人帶到警局來幹什麼!”組長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季城舒神色,並沒有看見怒意才稍微放下了心,“快去醫院了解一下情況,若是沒什麼事情,就把他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