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在街頭,四下看,尋覓著熟悉的身影。
已經是深夜,街頭行人稀少,穆瀟瀟都不知道自己是深處哪裏,她隻知道遇到人就問孤兒院在哪裏。
一想到艾溪一個人在孤兒院裏,她腳下步子愈發的快。
不知為何,下起了雨,淅淅瀝瀝的雨水打在身上,病號服濕了個透,腦袋上的紗布也濕盡。
“艾溪,不要害怕,等著媽咪!”她的聲音在雨水幾乎微不可聞,一路上行人側目,她也顧不得。
陽明山的別墅裏,古溪岩拿著一份親子鑒定報告雙手顫抖著,他努力的回想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會有兩份不同的親自報告。
房間裏,玻璃窗上雨水聲使得他思緒溫暖,無力的頹坐下來,撐著頭揉了揉眉睫,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了手機來。
手機郵箱裏的一份親自鑒定一直往下滑動,在末端的時候終於發現了不同點。
郵箱裏的親子鑒定報告書,沒有醫院的印章!
假的!
他腦子裏哄一下炸開來,千頭萬緒湧上心頭,手腳冰涼,腦子裏卻是空空蕩蕩。
突然電話響了起來,是杜克的電話,他躊躇了許久才接通電話放在了耳邊,隻聽杜克的聲音分外焦急:“古總,不好了,剛才醫院裏的護工小蝶打電話來,晚上的時候去給嫂子送飯菜,人不見了,她找了整個醫院查了監控發現嫂子她偷偷的離開了醫院。”
“她去哪了?”他兀地鎮定下來,剛開口已經想到了什麼,麵上條地毫無血色。
杜克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想,杜克也隻是囫圇猜測:“嫂子離開是你走了不久之後,我想,她大概是去找艾溪了。”
“艾溪呢?”他艱難的啟齒,聲音都在顫抖著,那是他的兒子,可是他卻親手將自己的骨肉送到了孤兒院!
這一刻,他腸子都悔青了,若是不那麼激動,那艾溪就不會送到孤兒院,穆瀟瀟也不會因此離去。
“我打電話問一下,古總想把艾溪接回來麼?”杜克其實很喜歡艾溪那個孩子,送到孤兒院的時候,他自己都心疼。
“接回來,馬上!”古溪岩大聲說道:“追查發送親子鑒定郵箱的ID,那份親子鑒定是假的!”
杜克拿著電話久久回不過神來,古溪岩的話一直在他耳邊,說什麼親子鑒定是假的,居然是假的?
聽古溪岩的意思後,忙打開了郵件一探究竟,而那份親子鑒定真的沒有醫院的印章。
他沒有仔細看過,古溪岩怕也是因為太過心急沒有注意到,竟然有人用一份假的親子鑒定騙了他二人!
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杜克不得不懷疑發送郵件的這個人和雇傭侯三想要穆瀟瀟性命的人是同一個人。
迅速的給院長打了個電話,更是驚恐不已,艾溪不見了!
預感到了不妙,再打電話給了古溪岩:“古總,大事不好,艾溪不見了,說是從孤兒院裏跑了出去,而且我覺得嫂子估計有危險。”
“你說什麼?”古溪岩再一次陷入了混沌中,艾溪不見了,穆瀟瀟不見了,這都要去哪裏找?
“古總,我覺得應該是我們身邊的人,否則怎麼會知道親子鑒定的事情,而且我也沒告訴過任何人我要去醫院做你和艾溪的親子鑒定。”
杜克說著頓了頓,突然想起一幕場景來,他出了公司就去了醫院,期間除了在門口碰到過路菲,就隻告訴過穆瀟瀟一個人。
對了,路菲!
“古總,我覺得有必要查一下路小姐,當時我一直想說,我告訴嫂子要去做親子鑒定的時候嫂子很高興。”
杜克本來早就想說的,誰知道後來發生了這些事情,他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說清楚。
古溪岩再也做不住,她很高興,她一直都說艾溪是他的孩子,她很高興,因為知道終於可以真相大白。
可是,他還是傷害了她。
古溪岩知道杜克想說什麼,心裏雖然依舊覺得路菲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會大膽妄為到在他眼皮子低下動手腳。
但是,事情牽涉到穆瀟瀟和艾溪,他就不得查一查了,如果是路菲,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與此同時,一輛車不緊不慢的行駛在路上,侯三緊緊的盯著不遠處夜色中的人,悠哉的點上了一支煙,不時的吸上一口,將煙灰彈在車窗外。
“我說路大明星,你怎麼不自己開車,我好不容易才回來,要是被古溪岩的人發現了可不得了。”路菲瞟了一眼副座上妝容精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