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白一舟說的像是要我啃個大蘿卜似的。
“你知道怎麼吃吧?”白一舟有點不放心的問我。
“嗯,不就是咬脖子嗎?”
白一舟愣了愣,繼續問我:“張開源給你說的?”
“對啊,他是這樣說的。”
“嗯,也對,估計你也就能學會這一個方法。”白一舟也不嫌髒,坐在了花壇的邊上。
我跟著他坐了,他不知從哪裏摸出來一本書,認真的看。我湊過去看了看,上麵密密麻麻的小字看得我眼睛疼,而且我愣是一句沒看懂。
怪不得我跟他有代溝,全方麵的代溝。
太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昨天晚上沒睡好,玩了會兒手機,困意就湧了上來。
白一舟打醒我的時候,我正睡的不亦樂乎,腦袋下壓著的是他的大腿。
我摸了摸口角,還好沒有流口水,不然白一舟得打殘我。
受到驚嚇,腦子的清醒恢複的也快,我很快想到自己要做什麼了,乖乖的在一旁站好。
太陽現在正在頭頂上方,按理說不管怎樣都應該是有點斜角的,可這次正在頭頂,影子全被踩在了腳下。
白一舟再一次囑咐我,要我動作要快,直射的太陽對厲鬼有毀滅性的打擊,我下嘴慢了,厲鬼的功力下降,或者直接被太陽曬死,我們就算白忙活了。
再我說自己記住了之後,白一舟把手放在了假山上,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麼,就然慢慢進到了假山石裏。
他進去後,隨即就出來了,手裏抓著一個女鬼?
女鬼長得很漂亮,一身民國時期的貴族打扮,周身的貴氣在太陽下,有種邊緣模糊的透明感。
白一舟將那女鬼的脖頸露了出來,示意我趕緊咬。
也不是我矯情,昨天咬那個純屬是生理上的抵抗。現如今,讓我去咬一個睡著的鬼,還是個漂亮女鬼,看著那從旗袍精秀的領口露出了的白嫩脖子,我怎麼下得去口?
這種行為直接惹惱了白一舟,張口就想罵我。
在我心中,他比鬼恐怖得多,所以我不再猶豫,彎腰去咬。
可是在我彎下腰的瞬間,天色突然暗了下來,我的嘴唇觸碰到女鬼脖子時,睜著眼睛也什麼都看不到了。
緊接著,小腹劇烈疼痛,我被踢飛了出去。
坐地上我緊緊摁住被踢的地方,之前被白一舟打野雞算了,怎麼女鬼也會這樣踢。
疼痛緩解了的時候,眼睛也稍稍能適應了。
女鬼和白一舟,都已經不見了。
握草!不讓吃就不讓吃,你回去就好了啊!幹嘛把白一舟給帶走了啊?!
現在的天色,就跟白天要下暴風前一樣,並不是完全黑透的黑。之前覺得很黑,隻不過是猛然黑下來時的錯覺。
我覺得我有必要去找白一舟,沒了他,我完全是活不下去的。
可是,我不知道女鬼把白一舟領哪裏去了。
突然間,那兩枚指甲疼了一下,而且兩根手指也朝著一個方向抖動。我感覺,它是想告訴我白一舟的方向。
也沒管是不是真的,我朝著那個方向就往前跑。
隻是,那個方向,指向了假山石。
我沒有白一舟的本領,甚至沒有穿牆術,沒辦法,我把那兩根手指先戳了過去。
握草!我真是個機智的少年啊!我竟然成功的進到了假山石裏。
與其說是進到了假山石裏,不如說是進了一個亂葬崗,一個又一個相連的墳頭,連個墓碑都沒有。而且,這裏完全就是晚上的樣子,陰風陣陣,吹得我後背又涼又發毛。
沒摸清楚情況前,我沒敢開口,聽說張嘴的話會泄露陽氣,導致鬼上身,誰知道這亂葬崗上有多少冤魂厲鬼呢?!
我深一腳淺一腳的走,手指時不時的痛一下,給我指指方向。真有點痛恨自己是普通人了,好不容易有個外掛,還是疼痛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