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我的腸子扔到一邊,然後把手又伸進了我肚子裏。
我閉上了眼睛,腦袋裏麵“嗡嗡”的直響,以前有了傷口可以愈合,可是現在,內髒沒有了的話,我還能再長出來新的嗎?
女鬼突然停了手裏的動作,好奇的說:“咦?這是什麼?”
她說完,我覺得肚子裏猛然間被塞進了很多東西,難道是鬼玉把女鬼給吃了?
睜開眼睛,女鬼已經不見了,我的肚子上有個還未愈合的長長傷口,但是腸子好歹是已經回去了。
雖然我的衣服都被血浸透了,但傷口沒有血流再出來。我依舊不敢隨便動,要是我一站起來,腸子又自己流了出來,那我該怎麼辦?
掏了手機出來,我想著要不就給楊傑打電話,讓他把我救回去。可是我發現了一個很關鍵的事情,我並沒有楊傑的手機號。
這下子尷尬了,我躺在這裏不能動,而楊傑還在那裏巴巴念咒語
我想不能再耽擱下去了,保持著躺著的姿勢慢慢把外套脫掉,然後用外套把肚子固定好,才一小步一小步的往山下挪。
從山上下來,正對的是農家樂的後麵,我還得繞到前麵的正門才能進去。
那服務生看見我姿勢怪異的走進去,嚇得臉都變色了,但是什麼都沒敢說。估摸著他是因為並沒有看見我走出去,現在我跟個血人似的,估計他可能以為我才是鬼吧?
“我”我想跟他說我不是鬼,讓他不要怕,可是張開嘴,肚子就開始疼,聲音根本發不出來。這下子,那服務員嚇得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麻痹的,我還是省省吧。
捧著肚子我回到了之前那個房間,推了推,門依舊是鎖著的。我也不能喊,隻得敲了兩下。
楊傑給我開了門,我一進去,就看到男鬼的屍體已經完整了。
我指指屍體,示意楊傑給我解釋解釋是怎麼回事。
楊傑說他讓我跟著繩子走,但是他也不懂為什麼繩子突然感應不到我了,而男鬼的屍體也是突然間就出現的,他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我把我剛剛發生的事跟他講了一遍,他說男鬼的肚子跟女鬼肯定有關係,根據時間推斷,大約是女鬼被鬼玉吸走的時候,男鬼的肚子才突然出現的。
難道女鬼其實是男鬼的肚子?這個說不通,女鬼都被鬼玉吃了
隻有把男鬼招出來,讓他說了。
可是楊傑把男鬼的每塊屍體上都貼了符籙,說今天不招。
過了這麼大會兒,肚子上的疼痛小了很多,我捂著肚子勉強能說出話了:“你幹嘛啊?我們早解決不是早完事嗎?”
楊傑轉身往外走,伸了個懶腰:“請神容易送神難,你當招來了鬼也是很輕鬆的事嗎?”
“那又怎樣?”我沒覺得晚一天會有什麼區別。
楊傑領著我往隔壁走,笑著說:“你今天已經吃了一個厲鬼了,今天把他招出來不就浪費了嗎?哎,小哥,你別跑,他不吃人的”
我回頭看去,剛剛那個服務生竟然在,他肯定是聽見了楊傑說我吃厲鬼的事,現在連滾帶爬的在逃命。
麻痹的楊傑,他肯定是故意的,怎麼跟白一舟一個德行?!
進到房內,看著唯一的一張床,我跟楊傑提要求:“我們再開一間房吧?”
楊傑嫌棄的看了我一眼,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開始打遊戲:“你要開就自己去開,我可沒閑錢再開一間。”
判主除了都姓楊之外,還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都特別摳。
我摸摸口袋裏,根本就沒帶錢包,再說服務員看見我都害怕成了那樣,我就不去嚇他了。
小心翼翼的躺在床上,把外套取下來,肚子上的傷口裏麵好像長出了一層膜,內髒和腸道都有了些安全感。
我長籲一口氣,舒服的在床上蹭了蹭。
楊傑吧唧扔給我一句:“知道的是你肚子上有傷,不知道還以為你懷孕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