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硬的跟著王超走出了教室,到了他辦公室後,他有點害怕,訥訥的問我小童什麼時候不見的。
我又摸了摸,還是沒摸到自己的心跳,先不管了,我問他:“你對這一節課有什麼印象嗎?”
“我我這節課沒什麼印象,就隻是覺得剛站在講台上,就已經下課了。”
他並沒有什麼印象?我繼續問他:“之前呢?之前的可,你也是隻記得自己殺人的部分?”
我這句話問的太直接,他的臉“唰”的一下,一點血色都沒了,嘴唇顫抖著說:“我我,我沒有殺人的,真的沒有,他們都還活的好好的,我沒有沒有”
現在,我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隻有繼續問他一些有用的信息:“你別再瞞著我了,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在這個教室裏,你給我說說,第一次發生這種事,是什麼時候?”
“我我”
他很猶豫,但還是跟我說了。
他是個從小山村出來的孩子,因為他父親生前是個老師,所以他媽媽一直念叨著讓他也當老師。
王超性子木訥,不善言辭,所以對於以後當老師,他很不情願,但是他母親是個很強勢的人,王超自小就沒有反對他母親的意識,所以按照她的意願考了師範,之後進來這所學校當老師。
半年前,他母親去世了,在將母親跟已故多年的父親合葬之後,他跪在墳前給二老說了自己的心裏話,並決定教完這最後半個學期,以後就不再當老師了。
回來之後,或許是因為將心裏的苦悶發泄了出來,王超發現自己在學校裏輕鬆了起來,無論是課堂氛圍,還是跟同事們的相處,都越來越融洽,他開始感覺或許繼續當老師也是個不錯的事情。
然而期中考試的時候,王超教的那個班的總成績考了年級倒數第一,開家長會的時候,家長們把所有的過錯都歸咎在了王超身上,這讓王超壓力很大。緊接著,就有了第一次的幻覺,他把一個上課睡覺的學生殺了,用凳子砸碎了他的頭。
從那之後,隻要是那個班的課,他都能看到自己在殺人。
把他說的都記住,我離開了他的辦公室。我要去找小童和安樂,我想安樂隻把小童救走,或許不僅僅是不想救我,而是他隻能救走小童,因為他應該知道隻救小童不救我,小童會怎麼對他。
安樂能精準的救走小童,那麼肯定也知道了事務所的地方,所以我猜他們最有可能是去了事務所。
果然,一進事務所就看到了氣呼呼的小童,和滿臉無可奈何的安樂。
看到我回來,小童傲嬌的對安樂“哼”了一聲,拉著我開始問又發生了什麼。
安樂看到我,臉色卻更加凝重了,他沉默的看著我,沒有說話。
我把後麵發生的說了,小童把手摸向了我的心髒,被安樂拉住了:“摸脈搏!”
小童踹開安樂:“都什麼時候了?!給我滾一邊去!”
小童確定我沒心跳之後,眼往安樂那邊一瞟,就想發飆,我趕緊拉住他:“小童,不要胡鬧,安大少爺沒把我一起帶出來,肯定是有他的苦衷,你聽聽他怎麼說。”
安樂點點頭,很認真的說:“嗯,我想著這麼久沒見小童了,你這個燈泡在的話,不太合適。”
我:“”
真是嗶了狗了,大少爺的心真大,早晚被他玩死的節奏啊!
安樂看小童已經憋不住了,趕緊說:“我知道這個教室裏的人都傷不了李飛,所以才沒出手的,誰知道他們那麼聰明,竟然讓李飛自己傷自己^”
小童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那你說吧,現在應該怎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