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誣陷(1 / 2)

聞見動靜,四下裏的賓客都議論紛紛。

大老爺蹙著眉,低聲詢問下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方才才從前門匆匆趕來的下人湊近大老爺,輕聲道:“門外來了個郎中,手裏還拿著請柬,可在賓客名單上未曾見到這個人。”

張氏倒是鎮定自若,此時開口問道:“究竟是何人?”

“說是叫何……何什麼……”

下人還沒來得及保全名字,何沐風就已然翩翩踱步走到了大家麵前。

“在下何沐風。”

見他這一身行頭,大老爺的臉都青了。

何沐風!何家的人!

傅芷姍拉著幸晚之咬耳朵:“我和大哥的生母,也就是傅家長房的平妻曾經得了重病,宮裏的太醫都請遍了,也沒見好。而後何家第六代傳人給母親看的病,服了幾天藥剛見好轉,母親卻猝死了。後來才知,那何大夫的藥裏有一味藥,同母親的身子相衝,但母親沒有同大夫講明,這才釀成了這場災禍,爹爹素來疼愛我母親,從那以後,爹爹就與何家老死不相往來,那個何大夫也因此喪了命。”

原來如此。

幸晚之了然。

不過既然傅家與何家老死不相往來,傅朝生又是如何同何沐風扯上關係的?

還有,更讓她疑惑的是,按照傅芷姍的說法,那已故去的長房平妻身子是見了好轉的,在好轉之後又突然去世,這裏麵莫非有什麼蹊蹺在?

不容她去深究十六年前的事,眼下張氏正如豺狼般盯著她,她得趕緊想個對策才行。

難怪張氏擬了這樣一份名單讓她去發柬子,難怪柬子上會有何沐風的名字,難怪何沐風會姍姍來遲,因為何沐風的柬子上的時辰根本就是錯的。

之前送柬子時,柬子是下人帶給何沐風的,因此這是幸晚之第一次見何沐風,那人雖是穿著一身淡絳色的袍子,麵容英朗,但眼神很淡漠,仿佛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來。

倒不若名字一般如沐春風,何沐風時候的時候懶懶的,連睜眼都願意瞧大老爺一下:“還以為傅大人五十壽辰在下也能沾沾光,沒想到,是這麼一出啊。”

大老爺的臉上顯然已經掛不住,但無奈在場如此多達官貴人,他不得發作。

張氏端莊一笑,解圍道:“來者皆是客,來人,給何公子賜座。”

此話出口,賓客便有人開始議論,紛紛誇讚傅大人的夫人知書達理,從容冷靜,有大家女主人的風範。

幸晚之在心裏冷笑一聲,她這哪是從容冷靜,這一幕恐怕已經在張氏的腦海裏排演過千遍萬遍了,就等她唱完這出戲給這群尚不知內情的觀眾看。

張氏這一說,大老爺臉上的尷尬之色也緩了些許,各位對張氏讚不絕口。

何沐風笑了起來。

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我何家世代不與官宦相交,也無心官場之事,今日之事既然是個誤會,也就權當何某不請自來,來討口酒喝。”語畢,他沒有行禮,大步流星地出了傅宅大門。

大老爺的臉瞬間就黑了下來。

何沐風方才走了幾步便在轉角處停了下來。

鍾逢問道:“怎麼樣,傅家這次請你去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