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在2450年,科技進步到隻需動動嘴皮子便有機器帶她上天入地,寧木木一聲歎:這個年代,不好過啊,連電都沒有。
得想辦法掙錢點,把電拉上再說。有電才有通訊,有通訊才有辦法告訴老哥老姐她和小七墜落在藍星天朝曆1990年代。
天色蒙蒙亮,顧春曉喊寧木木起床吃飯,準備上學。早餐是玉米糊加一塊玉米餅,許是以前生活太好從來都沒有吃過這種粗糧,寧木木感覺還挺香,很快的將一碗玉米糊吃完。
拿了書包準備出門,門外忽然來了兩個人。
一個穿灰褐色褂子,看起來五十多歲的老太婆。
一個三十多歲,已經半禿頂的男人。
瞧著男人噌光瓦亮的腦門,寧木木的第一反應是想將他拖過去先植個發再說。
禿頂的男人,不配進入2450年的人類的法眼。
要知道,2450年,人類已經從根本上治愈了脫發這個亙古難題,每一個人都有著一頭烏黑靚麗的飄逸黑發。
這個禿瓢男人寧木木不認識,女人是她的奶奶潘愛枝,昨晚記憶融合的時候腦子裏閃過她的臉。
顧春曉迎了出來,“媽,他小叔,你們怎麼來了?”
顧春曉認識禿瓢男人,是他丈夫寧偉的弟弟寧方。
潘愛枝瞅了眼寧木木。顧春曉急忙說,“媽,有什麼事情進屋說,木木你去上學去。”
潘愛枝慢悠悠的開了口,黑心眼的算計著,“一個女娃子,上什麼學?不如早早許門親事,換點彩禮回來給她小叔娶個媳婦。特別是木木這種克親克夫克母克全家的命相,有人家要趕緊嫁了得了,省的以後把全家裏人克個精光。”
顧春曉被說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反駁道,“媽,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木木今年才十四歲,嫁什麼人?再說了,你都說她克夫,現在把她嫁人,這不是害別人……”
潘愛枝打斷,“我給木木找的這戶人家,家主偏巧跟她一樣斷掌。命數都硬的兩個人湊在一起,正好互克,沒問題。年紀也不大,才三十二歲。人家給了兩千塊的彩禮,就等著把木木領上門了。”
說著,潘愛枝朝著寧方丟了個眼神。寧方上前,一把攥住了寧木木的手腕,“走,跟我回去嫁人去。”
嫁人是不可能嫁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嫁的。本寶寶今年才十四歲,誰要嫁給那個三十二歲的光棍漢。
寧木木剛想反手一個過肩摔把寧方丟到十裏開外,卻看見顧春曉一把抄過了籬笆邊上的鐵鍬,紅著眼睛說,“寧方,你把木木的手鬆開!”
“嫂子,這親事已經定了,錢我們也拿了,現在就等著木木……”
“我要你把手鬆開!”顧春曉打斷,眼中噙著淚花說,“因為你是木木爸的兄弟,她是木木爸的媽,我姑且稱你們一聲小叔子和媽。
當初,她在繈褓中你們就把我們母女逼走,這麼多年過去,你們養過她一口嗎?誰給你們的膽子過來逼我含辛茹苦養大的女兒去嫁人給你換彩禮?寧方,我數三聲,如果你敢不鬆手,我就鏟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