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回頭望去,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寧木木的臉色。她的眉頭皺的緊緊的,唇色蒼白異常。男孩急忙說,“你坐我車,我載你去衛生室。”
寧木木搖頭,無力的說,“不用了……”
男孩打斷,“快點,要遲到了。”
寧木木咬了咬唇,“我應該是大姨媽來了,你有衛生紙嗎?”顧春曉真的太窮了,放在書包裏的是一些用過的舊本子,上麵密密麻麻的寫著字。
很顯然,男孩並不明白大姨媽來了和要衛生紙之間的必然聯係。但是也沒有多問什麼,從書包裏翻出幾張折疊的整整齊齊的衛生紙遞給了寧木木。
寧木木哭喪著臉,“不夠。”
她量大,每次來都是穿姨媽褲。雖然這次是初潮,但是憑著感覺,她便能猜測到她馬上要血崩了。
男孩試探的問,“你先將就一下,到學校再給你行嗎?你坐我車,我載你去,快一點。”
“不行……”寧木木成了雕像,僵在原地連動都不敢動一下。稍稍一動,她便感覺下麵波濤洶湧,要溢出來了。她回頭看看,還能看得見水壩。揉揉肚子,寧木木艱難的說,“要麼你先上學去,別管我,我自己想辦法解決。”
男孩深深看了眼寧木木,自行車一推,果斷的騎車疾馳而去。
寧木木,“……”
她就客氣一下而已,感情他真丟下自己跑了啊!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她要上哪裏想辦法啊?她寧木木這是什麼命啊,竟然落魄到了來姨媽沒有姨媽巾用的地步。
寧木木咬咬牙,“小七,你幫我盯著一點稍,我找個隱蔽的地方先墊一下再說。”男孩之前給了她三張衛生紙,應該勉強能支撐一會,完事後她回家再想辦法。
寧小七相當不爽的哼哼兩聲,算是答應了寧木木。
本來想去水壩那邊,地位比較隱蔽。但想著剛才那四個小流氓似乎還在,隻好作罷。寧木木找了一個小土堆,發現她真的血崩了。男孩給的三張衛生紙,剛墊上去幾分鍾便被染紅了。很快的,她的半截褲子也全紅了。
寧小七憐愛道,“木木,你要不要就這樣跑回家再說?”
“……我還是藏一會,萬一村裏出來哪位大媽,能幫我解決一下窘境。”寧木木懊惱極了。
這是擱在2450年完全不是個事,可這是在90年代,特別是落後的小鄉村。寧木木敢肯定,她要是這麼走回村裏,明天她又得成了村上人茶餘飯後的談資。一心想要先生存下來,再想辦法和未來時空的M星聯係,寧木木的原則是少惹麻煩少吸引別人注意力。
五月份,小麥將熟,水稻種已經播下靜等插秧,出來幹農活的人有很多,但就是沒有人朝著寧木木這邊來。等了很久,等到無語望蒼天,半條褲子都是血,活脫脫凶殺案現場的時候,馬路上傳來了自行車的鈴鐺聲。
男孩大聲問,“寧木木,你還在嗎?”
寧木木急忙從土堆後麵探出了腦袋,朝著男孩望去。騎車太快,他的腦門上累出了薄薄的汗珠,喘著粗氣,手中拿著一卷潔白的衛生紙。寧木木興奮的招了招手,“我在這呢,我不方便出去,麻煩你幫我送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