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鍾晨曦的眉頭皺成了山峰,俊秀的少年愁的跟小老頭似的。

“沒關係啦,就像你說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成績那麼好,搶著要的學校多著呢,區區一個二中而已,根本不算個事情。”寧木木耐心開導鍾晨曦。

“這件事情,以後再說,反正你等我消息。”鍾晨曦堅定的回。

這小子,還挺倔的。

寧木木癟了癟嘴,沒有說話。

“你早些回去陪著阿姨,別讓她聽見那些不好的事情,我也該回去了。”決定了怎麼做的鍾晨曦,沒有再跟寧木木待在一起浪費時間。

寧木木衝著鍾晨曦揮了揮手,目送著他遠去。

望著他的背影,寧木木感覺到一種陽光明媚的感覺。

他啊,果然人如其名,猶如清晨初升朝陽的光芒,第一眼往上去淺淺淡淡,可慢慢的,便會有無盡的溫暖而來。

揮別了鍾晨曦後,寧木木一個人又在護城河邊坐了很久,才一個人沿途回家。

上學的時候,寧木木曾叮囑過顧春曉,這半個月不要開門做生意,必須等她的身體再恢複些。生怕想掙錢的顧春曉不聽話,寧木木恐嚇顧春曉,說出院的時候,醫生說過啦,她的傷一定得主意修養,不然傷情反複得二次手術,到時候手術費可不止五千。

生怕自己二次手術再白白送進醫院大幾千塊,顧春曉果然被寧木木嚇的不敢開門做生意,整天待在家裏記賬算賬。

到了家的時候,寧木木發現顧春曉搬著凳子坐在一堆文具前,仔仔細細的數著數量,夏流螢則捧著賬本坐在邊上,指導著寧木木記賬。

聽到開門的聲音,夏流螢回頭,衝著寧木木甜甜的笑著,打招呼道,“你回來啦?”

“嗯。”寧木木疑惑,“你今天不用上課嗎?怎麼那麼早來我家?”

夏流螢解釋道,“上次忘記跟你說了,我身體不太好,上學總是斷斷續續的。這段時間,我媽勒令我在家裏調養,平時有家教到我家專門教我上課。課上完了,在家待著無聊,就過來找你,順便陪陪阿姨。”

顧春曉歡喜的說,“木木,流螢教我算了一下午的帳,可細心了。”

“那你學會多少啦?”寧木木好奇。

顧春曉可是個大字不識一個的文盲,教她算賬,肯定很吃力。

顧春曉開心極了,三十出頭的女人,像個小孩子似的跟女兒炫耀,“我會算很多了,一會我算給你看,流螢還誇我聰明呢。”

寧木木點頭如搗蒜,彩虹屁拍到了宇宙外,“我媽媽本來就很聰明,隻是出生的年代不好,沒能上學。要是擱現在,就憑我媽這聰明勁,考上清華北大都是小意思。”

“你這孩子……”顧春曉被寧木木誇的滿臉通紅,小聲的啐道,“盡會拿媽開玩笑,下次再這樣,當心媽揍你。”

寧木木認真臉,“打在我身上,痛在你心裏。沒事,你盡快打。”

顧春曉,“……”

她發現,她越來越說不過她這個女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