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曉婉言謝絕道,“這怎麼好意思呢?於老師,不用這麼麻煩的,反正我又不用考學,學些字能做生意就好。”

於浩言頭也不抬的回,“沒事,反正我閑。”

顧春曉,“……”

她是第一次見到人忙到晚上七八點連飯都沒空吃,卻說自己閑的人。

“哦,我意思是……”似乎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跟現實不符,於浩言咽了口包子,解釋道,“這段時間不是暑假嘛,除了輔導其它幾個孩子,剩下的隻要把木木輔導好了就行。我相信木木的天賦,我寬鬆一些沒什麼關係。周六周日,你要是有什麼不會的,正好可以借機問我。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哦。”顧春曉覺得於浩言說的也沒有什麼問題,應道,“行吧,那麻煩於老師了。”

"不麻煩不麻煩。"於浩言衝著手裏的碗筷呶了呶嘴,笑著說,"正好以後輔導木木的時候,可以蹭個飯吃,你不會介意的吧。"

"……當然不會。"顧春曉微笑著回。

寧木木不著痕跡的揚了揚眉稍。

於老師這是打算溫水煮青蛙?

嗬,小夥子,心思就是多。

為了試探於浩言到底是不是像自己想的那樣,寧木木放下筷子,淡淡的說,"媽,我出去一會。"

"這麼晚了,你去哪裏?"顧春曉急忙問。

"不走遠,就在前麵的道上散散步,順便逮兩隻螢火蟲回來玩玩。"說著,寧木木走到書桌前,拿過來一個玻璃瓶衝著顧春曉揚了揚。

顧春曉朝著於浩言看了眼。

現在是晚上八點十五分。

這麼晚了,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肯定是不妥的。

但眼前的這個人是木木的老師,又難得在家裏吃上一頓飯,肯定不好意思跟他主動提這件事情。

收回目光,顧春曉衝著寧木木使眼色道,"木木,今晚就別去抓螢火蟲了,你不是還有暑假作業要做嗎?吃完飯,再做幾本暑假作業吧?"

"明天再做,不急。"寧木木故意裝著沒看見顧春曉的眼色,拿著玻璃瓶和於浩言打了聲招呼,大步的走了。

於浩言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吃著晚餐,還不忘招呼顧春曉,"春曉,你怎麼不吃了?才吃這麼點就吃飽了?"

"不是……"顧春曉無奈也無法,隻好坐在於浩言的對麵,拘謹的吃著菜,盡量避免和於浩言說話。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她這個帶著女兒的單親媽媽門前的是非也多。

這段時間,流言蜚語真的將她傷到了。

所幸,寧木木離開後,於浩言沒有說一些令人不舒服的話,顧春曉的緊繃的情緒才鬆懈了下來。

她並不怕於浩言有什麼心思,在她的心中,於浩言是個有水平有文化的人,是個知識分子,又年輕,長的又標標誌誌。

人家看上的人,得跟他門當戶對,郎才女貌。

她就是怕七大姑八大姨亂說些什麼。

寧木木一直站著家附近的路燈下,偷偷的朝著家中望去,透過門縫觀察著於浩言。

她發現,於浩言說起話來,不管是舉手投足還是麵部表情,都是彬彬有禮,像個紳士。

但是他說話的時候,眼睛卻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顧春曉,卻在顧春曉看他的時候飛速的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