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平昭公主在外為國祈福數年而歸,今日這場宴會也是因為她舉辦,怎麼公主不出來呢?”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名喝醉了武將打著酒嗝問道。

宋知命此刻正忙著吃東西,聽聞這句話差點嗆到,身後的青黛急忙上前為她順氣。

“李大人,你醉了,且緩一緩吧。”諸位大臣紛紛勸道,同時也十分好奇,那個離宮時僅僅七八歲的公主,現在變成什麼樣子了。

眾人插科打諢間,忽然聽到宋明宗開口“哈哈,無妨,平昭你且出來吧。”

宋明宗摟著兩個美妾,玩笑一般的說道,宋知命皺了皺眉,還是乖巧的開口“是。”

隨即宋知命起身,整了整身上未脫的大氅走了出去。

原本中間的舞姬都停下動作退到一邊,偌大的空間隻剩下那麵大鼓。可巧宋知命位置正好被鼓擋住,所以眾臣並沒看見。而此刻皇帝讓宋知命出來,外麵的諸臣皆屏住呼吸,看著從大鼓後緩緩走出的宋知命停下手中的動作。

“哇!”

“額。。”

眾臣原本以為這宋知命哪怕比不上光豔動人的宋懷薇,那也應該不輸小家碧玉的宋瑜歌,先前注意力被楚襄陽和舞姬吸引,倒是沒人注意宋知命長什麼樣子,而剛剛宋明宗讓宋知命站起來,眾人才見一身影婷婷嫋嫋邁著蓮步從大鼓後走出,眾人不自覺的感歎一聲,隨即宋知命一張臉漏了出來,眾人對宋知命的幻想一下子破滅,暖閣中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歎息聲。

不是宋知命長得醜,而是這張臉長得實在太普通了,普通到扔在人堆裏就找不見了,眾人看著那張普通的臉,想著閆氏的長相,又看看宋明宗,不知道多少人感歎兩個人的優點竟然沒有在宋知命臉上找到半分。

“微臣拜見平昭公主。”好在有些伶俐的已經朝宋知命問安,那些後知後覺的也急忙施禮。

“諸位大臣快快請起,平昭斷斷不敢受此大禮。”宋知命趕忙說道。

那原本醉醺醺的武將此刻又開始撒起酒瘋“咦,這大殿中溫暖如春,公主怎還穿著大氅?”

此話一出,原本隻顧著行禮的眾人,此刻也好奇的抬起頭來,果然,眼前站著的宋知命身上披著大氅,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平昭,你怎還披著大氅?快些除去。”宋明宗醉醺醺的摟著身邊的美妾,衝著宋知命喊道。

“父皇,平昭。。。”

“對啊,這暖閣中溫暖如春,長公主卻穿著大氅,怕是不合禮數。”一肚子火氣的宋懷薇終於開始對宋知命冷嘲熱諷,不顧身邊江氏的警告,開始幸災樂禍起來。

“懷薇說的是,平昭,這暖閣中並不冷,快些將衣服換下吧。”宋明宗攬著身美妾的腰衝著宋知命說到。

“就是,就是,父皇都開口了,長公主快些除去吧。”

一時間暖閣的氣氛有些詭異,宋知命衝宋明宗行了一禮“父皇,平昭在外數年,每日身上皆是粗布麻衣的道袍,沒見過什麼好東西,那日懷薇特地讓人送去了衣衫,後來平昭才從懷薇妹妹那裏得知,那衣衫價值萬金,說是東夷國進貢的,名叫霧雲綃,一年才得幾匹,平昭覺得這麼貴重的布料如果不好好愛惜,就實在太可惜了,可是平昭囊中羞澀,買不起什麼好料子,想著穿道袍前來怕會讓人誤會,所以隻能忍痛穿上懷薇送我的衣服前來,隻是平昭實在太喜歡那個料子,實在不舍得讓它沾染灰塵,故此才穿著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