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昭今日看上去臉色極差,朕聽說你前幾日在護國寺落水後來又染上了風寒,這些天還沒好嗎?”宋明宗麵上有些擔憂的問道。

“是,前幾日失足掉了進去,故而感染了風寒,可能是因為這些天天冷的原因,一直沒有好轉,讓父皇擔心了。”宋知命蒼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無奈的說道。

“等宴會散了,讓你身邊的奴才去太醫院請個太醫給你看看。”

“是。”宋知命在半夏的攙扶下走到宋明宗身側跪在地上輕聲說道“兒臣有個不情之請。”

宋明宗眯了眯眼,因為阿史那暉在場也不好拒絕便開口問道“你說吧。”

“兒臣讀孟子,見有一句話是這麼說的,君子有三樂,一樂曰,父母俱在,兄弟無故。二樂曰,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人,三樂曰,得天下英才教育之。兒臣想,父皇施政以來,以德,孝為天下先,兒臣身為皇家之人,自是應該做出表率,以昭天下,故兒臣想請父皇將宋齊光,宋謝娘交由兒臣撫養。”

“大膽!”宋明宗將手中的杯子扔到宋知命身前,飛濺起的碎片劃過宋知命的臉頰,臉頰立刻留下了滾滾血珠。

宋知命依舊不為所動,跪在地上扯著嘶啞的嗓音說道“父皇,齊光君與謝娘兩人不過垂髫之年,當年之事確與他們無關。”

“我朝連坐之罪你難道不知?朕饒你一命已是天恩,你卻屢屢犯上,宋知命你可知罪?”宋明宗看著跪在地上的宋知命心中湧起了一股無名怒火。

宋知命抬頭看了一眼宋明宗接著說道“父皇,若是父皇赦免二人,天下百姓必定稱讚父皇的寬容,仁慈。”

宋明宗依舊鐵青著臉,宋知命放緩語氣接著說道“父皇,兒臣離家數年,道館清修,未曾飽嚐父母之愛,兒臣知道,父皇不隻是兒臣一人之父,更是天下百姓之父,凡事則以國為先,以政為先,這些年兒臣從未有過怨恨之心,也從未請求過父皇,今日隻求父皇將兩人交給兒臣撫養,兒臣必定感恩戴德感念父皇之恩。”說著更是開始叩頭,此刻寂靜的大殿上隻響起宋知命叩頭的聲音。

宋明宗看著叩頭的宋知命,心中湧起了莫名的情緒,他歎了一口氣說道“若是其他事也就算了,可此事斷斷不可,罷了,朕念你不動宮中規矩,饒了你這次,下去吧。”

宋知命聞言抬頭說道“父皇,若是父皇答應此事,兒臣願意將二人的籍貫落入兒臣之下。”宋明宗沉思片刻開口問道“你隻與齊光小時見過,為何這般幫他?”

“兒臣小時閆夫人並未管教過兒臣,兒臣是在兩位哥哥的細心教導下長大的,今日兒臣回宮,雖不能報答兩位哥哥的教導之恩,也想著讓在外的哥哥少些牽念,故想照顧兩個孩子,以報答當年教導之恩。若是父皇同意,兒臣願讓兩人退出宗籍,錄入兒臣名下,齊光此生不入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