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開始哭叫,呆若木雞的眾人此刻也紛紛反映了過來,剛忙跪下磕頭求饒恕,而外麵的百姓看著這群原本欺壓自己的官吏如今跪在周濤麵前哭爹喊娘,心中便說不出來的痛快。

不少人在外麵紛紛叫好,也有不少原本受官吏欺壓的人,看的十分痛快,心中的天平不免向周濤傾斜,也又有不少早有此意的人見了如今的情形,紛紛向身邊的人打聽如何才能加入周濤的隊伍,畢竟自從周濤掌了權,江南道的流寇就已不再是欺壓百姓,搶劫村莊,而是紛紛將苗頭指準了那些貪官汙吏身上。

再加上周濤又讓一部人開挖水渠,將周邊郡縣的水引到江南道幹旱的地方,不少人心中早將他當成了真正的父母官,反觀這些帶著烏紗帽卻不幹正事,整日裏欺壓良民,剝削農戶的人心中自是更加相信周濤,也願意追隨周濤的隊伍。

周濤坐在上麵,看著一群人在下麵哭喊,拍了拍驚堂木說道“我周濤不過是個土匪頭子,勢力微薄。”

原本叫喊的官員聽他說話,便有些不知所措,周濤把玩著驚堂木慢悠悠的說道“我隻能保各位大人一個時辰的時間,在這一個時辰裏,諸位大人可自由離開姑蘇,若是一個時辰走不了。。那我也就無能為力了。。”

聽他這麼一說,所有官員才想起外麵一群虎視眈眈的百信,心中更是兩麵為難,走吧,活不了幾天,不走吧,幾個時辰都活不了。

所有人正想著,就聽周濤說“解藥一旦做好,我便讓手下的人送到各位的府上,各位也莫著急,我定讓手下快馬加鞭。”

這麼說完,周濤便慢悠悠的走了下來,盡直朝外麵走去。

而那些人想了想還是決定信周濤的,畢竟再不走連幾個時辰都活不了,所有人都隻能趕緊起來,隻有姑蘇郡縣丞見那周濤帶人走遠,便連忙讓蹲在外麵的那群侍衛將大門關上,躲了起來。

而那些要走的人可就慘了,雖說周濤讓人在外麵攔著百姓,但架不住各種石子往身上砸,眾人也隻能抱頭鼠竄,趕緊收拾回府。

一個時辰過後,姑蘇郡除了縣丞之外,所有官員都已經離開了姑蘇,而餘下的姑蘇郡縣丞也隻敢躲在家中瑟瑟發抖,姑蘇郡的縣衙門緊閉,朱紅色的大門上有幾個很明顯凹進去的洞,那是被憤怒的百姓砸的,而坐在縣衙大門兩邊的石獅子也被人用墨汁染成了黑色。

躲起來的姑蘇縣丞還沒鬆一口氣,就聽見糧倉的人來報說是就在他們吃泥巴樹皮宴的時候,周濤手下的人將姑蘇糧倉中的糧食全部搬走了。

姑蘇縣丞一口氣沒上來,竟兩眼一抹黑暈了過去。

而江陵這邊表麵上風輕雲淡,除了未來駙馬連連升官之外,倒也沒了別的新聞,而去年回宮的宋知命已經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了,公主府中照舊如往常。

除了有時候和風會趁著半夜去找宋知命傳些話順便帶點點心之外,宋知命的生活比起後院的那攤死水更加激不起一點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