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眼神淩厲,尤其是在盯著宋知命懷中的孩子時。

宋知命笑了笑將懷中的孩子遞給宋安易,宋安易看著懷中熟睡的孩子於心不忍,那婦人見宋安易猶豫便搶先跳下來將侍衛的長劍握在手上,怒氣衝衝的走過來,什麼都沒說將宋安易懷中的孩子奪取,隨後宋知命的眼前就蒙上了一雙手,隻能聽見噗嗤一聲是,長劍和骨骼交錯的聲音響起。

宋知命麵不改色的想推開這雙手,可手的主人卻一動不動,無奈宋知命等著手的主人自己將手放下時,孩子已經消失,許是周圍的侍衛看見宋知命的眼睛被遮住,將孩子處理了,而宋知命麵前隻剩下手裏提著長劍喘著粗氣的婦人。

遮住自己眼睛的是伯子安,他一臉擔憂的看著宋知命,宋知命倒是一臉無所謂。

“你先回去,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宋安易麵子上掛不住,對那個婦人輕聲說道。

那婦人冷哼一聲就是不走,宋安易也隻能很是尷尬的站在那裏,宋知命輕咳一聲“皇兄,若是沒什麼事情,知命就先去將二哥放出來了。”

“也好,你快去將二弟放出來。”宋安易衝宋知命揮揮手,示意她快去。

宋知命衝楚襄陽點點頭,便和伯子安去了囚禁宋自珍的監牢,宋自珍當年並沒有被流放,而是被關押了起來,自從宋知命回江陵這也是第一次去見宋自珍。

“以前,我大哥身為太子,時常見不到人,而二哥則封了王,就變得很清閑,我被剛送到道館的時候,二哥經常去看我,可是後來母親失勢,二哥也被囚禁,如何我就在道館中自生自滅了。”宋知命說的輕巧,但臉上有擋不住的疲憊。

此刻晨光微熹,天邊露出了魚肚白,宋知命和伯子安衣擺的位置沾滿了血跡,兩人騎在馬上緩緩往前走,路上此刻已經有寥寥行人走動,宋知命眯著眼睛看著天邊的魚肚白猛吸了一口氣,清晨的涼風猛地灌進肺裏,讓宋知命已經疲憊的神經猛地一震。

瞬間清醒了過來,兩人走了半個時辰才到了關押宋自珍的監牢,在此的獄卒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見有人過來便要阻攔。

宋知命摘下腰牌扔了過去冷聲道“讓開。”

那人看了看腰牌又看了看宋知命說道“沒有皇上和皇後娘娘的懿旨我們不能讓您進去。”

宋知命冷笑一聲“皇上?皇後?你們還不知道呢,昨天晚上皇後謀殺了父皇,先已經伏誅。”

獄卒一臉震驚,但看看宋知命兩人身上的斑斑血跡便知道肯定是真的,思來想去之後還是讓宋知命兩人進去了。

“賢王可在?”宋知命下馬收了腰牌問清楚之後便拉著伯子安去找人。

雖然這監牢很大,但隻關著宋自珍一人,繞了幾圈後,宋知命在一個僻靜的小角落找到了宋自珍,宋自珍聽到腳步聲揉了揉眼睛看到宋知命自嘲的說道“夢裏知命都長大了。。”

宋知命示意跟在身後的獄卒開門,那獄卒戰戰兢兢的開了門,宋知命衝進去抱住宋自珍說道“哥哥,是我,知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