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荷很不服氣,她曾遠遠的見過宋知命和伯子安,伯子安一身月白衣裳,宛如九天外的謫仙一般,而那個所謂一身榮寵的宋知命卻長相普通,如果沒了那些金銀首飾,將她丟到人堆裏,怕是根本找不到吧?

采荷這麼想著,心中更加鬱悶,第一次遠遠看見伯子安,她便對伯子安一見傾心,自己長相雖說不能傾國傾城,但比起宋知命那張平凡又普通的臉,也已經是靈動美麗。

可憑什麼宋知命就能嫁給伯子安,就憑她是公主嗎?

采荷想著越發生氣,自己當不了正室,難道連妾室都當不了嗎?

但想想之前宮中流傳的話,說宋知命在公主府霸道的很,別說侍妾連房間中的婢女都不允許伯子安多看一眼,是個標標準準的妒婦。

德妃看著低頭認錯的采荷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自從入宮開始就跟著我,入宮之前的事情你可能不清楚,她現在隻是不想爭,若是想爭怕是沒人是她的對手。”

采荷心中雖然不服,但也不敢頂嘴,德妃似乎有些遺憾的說道:“隻可惜,現在她不理政事,沒有實權,若是我們聯手。。”

當然這些都隻能想想,轉眼間,風平浪靜過了三個月,宋知命肚子已經大的嚇人。

整日裏待在房間不出門,天氣也漸漸涼了起來。

“還有不到一個月。。。”宋知命摸著肚子輕聲說道。

伯子安整日裏待在宋知命身邊,生怕一個不小心孩子提前出來。

“皇上知道我擔心你,所以讓我在家陪著你,等到孩子滿月再去上朝。”伯子安笑著說道。

宋知命看著窗外輕聲說道:“葉子都落了,也差不多該準備好東西了。”

“是啊。”青黛和半夏跟著宋知命一路走來,現在都有了自己的房間,是府上等級最高的丫鬟。

“繡房的繡娘已經將衣服準備好了,嬤嬤和奶娘也已經進府了。”青黛拿著一個空白的賬本勾畫著,旁邊的小丫鬟規規矩矩的托著硯台。

“還有幾天。。”宋知命看著自己的肚子說道,“朝上現在有什麼風聲嗎?”

伯子安皺了皺眉,現在的宋知命快生了,還如此關注朝政,但還是開口說道:“西南地區出了叛亂,這些日子皇上正和大臣們商議怎麼辦。”

“怎麼辦?當然是派人出戰了。”宋知命哭笑不得的說道。

“是,可是派誰呢?”伯子安看著宋知命歎了一口氣,“現在尤大將軍鎮守北方,驍騎營的人正盯著東海那邊,魯國公鎮守南疆,朝上可用的人不多,人選便成了問題。”

宋知命皺眉輕聲說道:“好端端的,怎麼又起了叛亂?”

“是江氏一族中流放的人,跟西南土著聯合,那邊山高林密,且有蛇蟲鼠蟻瘴氣無數,西南的土著手段古怪,奉命鎮守那邊的將軍下令剿滅,可在那種地方,一不留神就中招,軍隊士氣大減,皇上已經讓最近的州營前去支援。”

“治標不治本。”宋知命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說道:“堵不如疏,那些土著大概是受了江氏一族的蠱惑,或者是誘惑,才會答應對付官軍,依我看,倒不如談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