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等大家陪小孩玩了一會,就說道:“你們先上車,我再去和師叔說一聲就走。”
覺明禪師仍然坐在禪床上一動不動,閉著眼睛轉動著佛珠,口中念念有詞。淩雲剛剛走進去,覺明禪師就睜開眼睛說:“準備要走了麼?”
淩雲點點頭,有些不舍地說道:“嗯,師叔您要多保重,我能來看您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唉。”
覺明禪師說道:“雲兒你過來坐下,師叔還有話要對你說。”
淩雲看到師叔的臉色忽然變得凝重,心裏不由得發緊,走到他對麵坐下來,說道:“師叔請說。”
覺明禪師看著淩雲,慈祥的眼睛露出了些許的不忍,聲音也低沉了一些:“雲兒,因為剛才你的家人在這裏,我有些話不好說透,現在你仔細聽清楚並且謹記在心。”
“是”,淩雲突然感到氣氛凝重起來。
覺明禪師說道:“你一路走來,道路雖然曲折,總算是有驚無險,但是隨著你的官職越來越高,遇到的挑戰也會越來越大,而再過不久你就要遇到人生中最大的考驗,必須做好心理準備。”
淩雲暗驚,忙問:“師叔能說清楚一點嗎?”
覺明禪師接下來說出的一番話,把淩雲驚得目瞪口呆!
車子在奔馳,車外的風景不斷掠過,耳邊傳來孩子們的歡笑,而淩雲卻默默看著遠方不發一語,聰慧的翁玉雪看到他這樣,就對笑得最大聲的女兒淩小玉說道:“小玉別吵,好好坐著。”
淩小玉不解地問道:“為什麼啊媽媽,人家高興都不許笑啊。”
身邊的淩小雪看到母親的注意力放在父親身上,而一路上又沒聽到父親說話,於是很聰明地說道:“姐,爸爸在想事情,你笑得太大聲吵到爸爸了。”
“哦……”淩小玉吐吐小舌頭,趕緊用小手捂住嘴巴。
翁玉雪忍不住摸摸淩小雪的小腦袋表示讚許,淩小雪得到表揚開心極了。
翁玉雪看著淩雲關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淩雲回過神來笑道:“沒事,隻是好久沒來靈山,心裏有些感觸而已。”
翁玉雪笑道:“嗯,這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這些事情又對你有深遠的影響,的確感觸頗多。”
淩雲歎了一口氣說:“是啊,官場鬥爭、龍脈、任家、童家、間諜、寶藏,這些事情想起來就夠驚心動魄的了。”
開車的隆雲笑道:“的確,要是換一個人,這些事恐怕一件都做不到,哥你太厲害了。”
淩雲隻是笑了笑不再說話,思緒再次飄到了遠方,看得翁玉雪柳眉輕蹙,隱隱有些擔心起來。
因為淩雲心事重重,大家沒有再去地方玩,一起北上回家。
回到家後的當晚,在吃飯的時候,雲豔看著淩雲說道:“小雲,到底是什麼事讓你變得悶悶不樂的,說出來給大家聽聽吧。”
淩雲還沒說話,範玉蘭轉頭看著淩雲問道:“雲兒,你有心事?”
翁玉雪說:“他都悶了一天了,隻是抽煙啥都不說,真讓人著急。”
童謠和袁小依一起點頭,童謠說道:“我也覺得很奇怪,從來沒見過他這麼悶的。”
袁小依說道:“就是。”
淩雲苦笑道:“先吃飯吧,吃完飯我會和你們說的。”
在一棟有警衛的別墅裏,三個人關在書房,貌似在商量什麼重要的事情。
這三個人年紀都不小了,坐在主位的大約六十多歲,他對麵的兩個,其中一個五十多歲,另外一個四十多,老的叫趙鋼鐵,五十多的叫任峰,四十多的叫閻明銳。
這三人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趙鋼鐵高居廟堂九人之一,而任峰乃任天龍的堂弟,閻明銳則是黎軍的表弟。
前麵說過,任天龍、任逸風父子以及黎一虎、黎軍父子因為淩雲的原因而倒台,可這些人都是響當當的角色,門生故舊多如牛毛,他們的力量不容小覷。
趙鋼鐵以前和任天龍、黎一虎的交情非常不錯,任家和黎家要想扳倒淩雲報仇,唯有依靠他了。
趙鋼鐵看看任峰和閻明銳問道:“好久沒有見過你們兩個了,今天怎麼有空一起來看我呢?”
任峰說:“趙老,我和明銳兄弟來的目的您應該能猜到,淩雲這小子因為有關老的撐腰專橫跋扈,以至於我大哥、逸風和明銳兄弟的二叔二哥都遭了難,這個仇不報實在叫人不甘心。趙老,我們來就是想求您出手,把這不可一世的小子一擼到底,重新讓任家和黎家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