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十點,法院正是開庭。
這天早上,齊甜甜和韓易辰就陪著韓美麗一起去到了法院裏。
好吧,其實韓易辰是被齊甜甜生生拖過去的。
“銘琪。”韓美麗看到一身正裝的紀銘琪,一時覺得有些尷尬,就連語氣都僵硬了幾分。
與韓美麗的尷尬所不同,紀銘琪就像是沒事人一樣,該怎樣還怎樣,擺明了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快要開庭了。”
那言下之意就是,他現在不想要和她再多說些什麼了。
“美麗,”齊甜甜看紀銘琪轉過身走了,趕忙在一旁悄悄的戳了戳她,“昨天的事情,他跟我解釋了。他生氣,是因為他的母親就是在很多年前的那天去世的。為了給他過生日才過世的。”
話說完,韓美麗就詫異的抬起了頭來。
“你說什麼?”
那時候,紀銘琪才隻有不到十歲。
那天下午,他媽媽加班。他急的催著回來,他媽媽滿口答應,語氣裏充滿了寵溺的味道。
可是就是因為著急,母親才會在過馬路的時候因為沒有注意而被疾馳而來的汽車給撞到。等送到醫院的時候,呼吸已經停止了。
當時隻有九歲的紀銘琪那時候覺得天都快要塌下來了。他一直覺得當年的事情都是因為他不懂事的催促,所以這些年以來,他再也沒有過過生日。
而且每年到了那一天的時候,他都會一個人躲起來,找一個僻靜又不容易被注意到的地方,獨自療傷,野獸般獨自舔舐著傷口。
其實人就是這樣,總以為那令人觸之疼痛的傷口隻要不去觸摸就不會疼痛。自欺欺人的以為隻要經過時間的煎熬,傷口就會結疤。
可是事實上,那傷口經過時間漫長的腐蝕,變得腐爛,深可見骨。
若是不經過蝕骨的疼痛,那傷口就不會結痂。時間久了,甚至就連疼痛都有些麻木了。
“昨天,他心裏一定很難過吧?”
靜止了半晌,韓美麗突然說到。
戀一個人,一生心疼。
如今的韓美麗大概就是這樣子了。
不論是他的新傷還是舊痛,不論是他的病痛還是傷心,她都會去心疼。
這種感覺,無可壓抑,更是不能自己。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不怪他!”
說這話的時候,韓美麗的眼睛裏再一次綻出了光芒。
正巧這時候,淩羽和他的律師到了。
前麵提到過,淩羽的律師和紀銘琪是同學。
他叫艾奇,和淩羽是好兄弟。
“喂,阿羽。她不會就是你的那個心上人吧?”
艾奇說著,就指向了韓美麗方向。
淩羽點點頭,看著韓美麗眼神柔軟的幾乎是艾奇從未見到過的。
大抵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引起了艾奇罕見的,少有的好奇心。
“行了,快過去吧,看時間也應該要開庭了。至於那個丫頭麼,放心,我會給你弄過來的。”
說這話的時候,艾奇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狡黠和陰狠。
他一向將淩羽看做好兄弟,如今眼看著淩羽就快要……了,這點要求,就算是拚上了性命他也是會成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