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自己立的flag(1 / 2)

“喬兒!”宇文錄氣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從未見過自己的掌上明珠如此低聲下氣過,堂堂一國公主,竟然不在乎名分也要和別人無媒苟合,簡直荒謬。

他氣的心肝疼,腦袋也嗡嗡作響。隻想遣人將她拖下去,生怕她再說出什麼荒唐的話來,貽笑大方。

“父王,若是您不同意,喬兒就一頭撞死在這殿上。”宇文喬的一雙美目中滿是淚水,她聲音淒慘道:“此生不能和心愛之人廝守,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她拿那雙與生母極其相似的美目望向自己的父親,那個高高在上的漠北王。直看得對方心頭大震,心口一痛。

這是她的女兒啊,他唯一的、心愛之人留下的骨血啊……他怎麼能忍心看著對方死在自己麵前……罷了罷了,隻要是她想要的,這世間,隻要是他能辦到的,都會盡力幫她辦到,就當是……他對心愛之人的一個交代……

“西涼陛下,你看……”漠北王從來沒覺得如此自己如此無力過,果真是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啪,啪,啪。”拓拔野嘴角噙著一絲嘲弄,輕輕擊了三下掌。這才不緊不慢,氣勢十足道:“果真是一出好戲。漠北陛下這是什麼?鴻門宴嗎?若是孤不答應這樁婚事,是否漠北就不和西涼結盟了?”

“這……”宇文錄臊的老臉通紅。他活了五十多年,還從未如此難堪過。雖然惱怒,但他自己也心知肚明,人家好端端跑來給他賀壽,他卻非要強人所難,一張老臉也不要了,也要將女兒下嫁給人家,這確實是太不講道理了。

可是他能怎麼辦?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啊!誰讓他生了個這麼癡情的女兒?

“孤方才已經說了,此生隻有一位王妃,那便是孤的心上人。漠北陛下的女兒固然好,但是孤的正妃之位卻隻有一個。”拓拔野還是那副天塌下來都不為所動的慵懶模樣,看的漠北王心裏恨得牙癢癢。

他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又不是什麼麵容醜陋的夜叉。這拓拔野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看不上?就算他是泥塑的人,也忍不住心生怨恨了。況且這裏可是他漠北國,當著這麼多文武百官的麵,拓拔野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他,真是不識好歹!

可他偏偏不敢和西涼翻臉。如今的南漳不管是從兵力還是從財力都已經將西涼和漠北甩的遠遠地。若他和西涼翻臉,隻會讓南漳撿著個大便宜。今日翻臉,說不定明日南漳就會發兵將他漠北和西涼逐一擊破。“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個道理,身為國君的漠北王不會不懂。

可縱使身為一國之君,宇文錄有氣不能出,有火不能發。隻能氣的咬緊了牙關,深深壓下心裏的憤懣之情。他慢悠悠的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這才麵上帶笑道:

“西涼陛下這是哪裏話?漠北和西涼乃是友國,孤怎會因為這麼一件小事就和西涼結仇呢?”宇文錄說道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拓拔野這個不識時務的臭小子!才當上西涼王多久,就敢這麼對他說話,他好歹比對方大了二十多歲!對方竟然一點兒也不敬“老”!果真是從那西涼那等偏遠之地出身的蠻荒莽夫!隻會舞刀弄槍,粗鄙不堪!一點也不懂得人倫禮法!

“哦?是嗎?那可真是孤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拓拔野唇角勾起一個淺笑,手中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個血玉扳指。壓根沒把對方的威脅當回事。

宇文錄這個老匹夫,不過比他多吃了幾十年飯。還敢拿年紀壓他?也看他拓拔野吃不吃這一套了。想當年,漠北可是三個國家之中實力最為雄厚的泱泱大國,可宇文錄上位短短幾十年,就將這大好的光景敗的七七八八,整日隻會修行宮,納美人。不好好教養兒子也就罷了,還將唯一的獨女寵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質問他?是誰給她的臉?若不是看著這蠢女人有幾分價值,他早就命人一劍結果了她。哪裏會和這一老一少在這裏多費口舌、虛與委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