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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荻虎書大字四條屏,每條均請名家題跋,眾皆稱好。其中“野寺來
人少”一屏,白石題跋:“餘不曉書,見樊山老人跋毛君書,謂與王羲之實
相頡頑,餘始細觀此幅,羲之無此蒼勁也。庚午春初齊璜。”白石跋文顛
倒狂說,殊可發一笑。
趙叔孺以畫馬名世,其子趙敬予克紹家法,亦善畫馬,父子同工,可
上追元趙家父子。敬予畫《禦馬圖》,叔孺題詩張之:“天生駿骨異尋常,
午夜房星照地書。冀北隴西搜索遍,歸來內苑有飛黃。敬兒臨郎世寧之
作,頗得其神似,餘樂為書之。時壬午冬月趙叔孺。”
趙叔孺書畫署款各不相同,凡書法落“趙時棡”;繪畫則署“趙叔
孺”,此猶董其昌畫款“玄宰”;書法款“其昌”。叔孺以趙董為正脈,署
款便見遺風。
李苦禪“文革”時與魏隱儒同閉一室,為“牛棚友”。“文革”結束,
人知魏李關係,求苦禪畫,假手隱儒,必能得。時,苦禪畫四尺三開才
二百元。
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初,老國畫家忙於創作外銷畫,為國家賺取外彙。
葉淺予獨排眾議,大聲疾呼:“不要隻顧眼前利益,把畫都賣給外國人
了,留一點精品在國內,難道讓我們子孫以後出國去研究中國畫嗎?”
蕭退庵寫字,鈐起首章“未能”。不解退庵,以為自謙,實則退庵以
“能”為恥。能者,匠也,退庵不屑。退庵於書,喜淳古,不愛縱橫排奡。
惡缶翁書,謂其習氣太重,寫字每呈左低高低之勢,“聳肩”之狀,殊乏雅
觀,為有道者不取。
朱複戡子朱右隆,天資高曠。年輕時,習二王書,入手便佳,複戡見
之,奇其才,驚為天授,歎曰:“吾數十年之功,吾兒數月已得之,天公何
故厚彼如此。”右隆聞之,從此擱筆,不習書而通書之心法。後孫曉雲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