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方哥的能力,但要不要搞什麼取代飛豹的計劃,這我倒是要好好考慮一番了。”陳銳淡淡一笑道。
“你會考慮清楚嗎?”方雄軍的臉上露出充滿深意的笑容。
“我想我會的。”陳銳淡淡一笑道。
“那好吧兄弟,今天咱們就來個不醉不歸。”方雄軍豪爽地端起酒杯,擺出一副要和陳銳不醉不歸的姿態。
陳銳笑了:“好吧方哥,那我們就不醉不歸吧。”
方雄軍在喜來登一直喝到了淩晨兩點多,陳銳才因為實在不勝酒力,才提出和方雄軍分開。方雄軍本來還建議在喜來登酒店開個房間休息算了。但陳銳因為考慮到於娜一個人在家,便婉拒了方雄軍的好意。
……
……
月如鉤,把通往住處的鄉間小路照出了一片迷離的光線。
車子開到一片墳地的時候,陳銳突然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棉襖的人影,就直直坐在了路道中間。
這身影一看就不是善茬,所以陳銳在第一時間就想過去試探一下對方的身份。
陳銳裝著已經喝得不省人事的樣子,加快車速朝那人影紮了上去,然後在車子快撞到人影的那一刹那間將車子停住。這雖然要運用極其高超的車技,但卻完全可以試探出來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
如果是普通人,肯定會嚇得連逃命都沒時間。要是非一般的人,那他在躲避車子開來之際,一定會將他敏捷的身手表現出來。
可是,隨著車子開出去的那一刹那,陳銳發現這身影似乎沒有躲避的意識。當車子快要撞到人影之際,那人影竟然已經站在那裏,一點也看不出他有什麼害怕。
通過車子的強光燈,陳銳發現這個身穿黑色棉襖的身影,是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身材清瘦,臉上帶著一個墨鏡,手裏拿著一根細細的竹竿。
這身裝扮,還真像是一個瞎子啊。
對方在開始在陳銳的車頭摸索著,一會兒瞧瞧車殼,一會兒又用耳朵去接近車殼,似乎在研究著什麼。
這的確是一個瞎子該有的反應,可是三更半夜的,在這鄉間小路上,怎麼會有瞎子出現在路上呢?
陳銳本以為自己不發聲,這瞎子就肯定會露出破綻,到時候自己一踩油門,就可以將他送到黑暗世界去了。可是,讓陳銳意想不到的是,這瞎子卻似乎沒有發現車裏有人一樣,繼續在車殼上輕輕敲著,像是在研究什麼一樣。
這當兒,陳銳已經沒有理由懷疑對方不是瞎子了,因為沒有一個人通過偽裝,能裝的如此沒有一點紕漏的。
陳銳搖下車窗,對瞎子問:“大爺,你這麼晚了,怎麼還在這兒啊?”
瞎子再次摸著車子的引擎蓋,說:“小弟,我是寧明村的王大富,今天去鎮上看我女兒,晚上回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兩下,就不知道寧明村該怎麼走?麻煩你給我值個方向好嗎?”
寧明村,曹大姐所在的村莊,那村子裏的人大部分都姓王,所以陳銳對老瞎子的身份也就沒有那麼懷疑了。
“大爺,我現在也要回寧明村,要不你坐我的車子吧,反正也順路。”陳銳說著便下車去扶住老瞎子。
可是,就在陳銳的手快要扶住老瞎子的時候,那咯下子卻突然一掌朝陳銳的二督二脈襲而去,要是這一下擊中陳銳的會,陳銳肯定暈倒在地。
但陳銳是什麼人啊,雖然對瞎子起了惻隱之心,但防備心卻一點沒降低,在對方的手掌將要集中他的命門之際,陳銳立馬一抬手抓住他的手臂,冷笑道:“原來你不是瞎子啊。”
“啪——”對方立馬用腳反擊,但他的腳剛踢向陳銳的襠部時,陳銳立馬用右腳反擊,隨著兩隻腳碰撞在了一塊,靜夜中發出了一陣又一陣的響動。
對方的攻勢極其猛烈,在陳銳正準備製服他的時候,他以更迅猛的速度擊向陳銳的心髒部位,陳銳為了避免被對方擊,隻好往後退了兩步,這樣他才能化解被人攻擊的命運了。
現在,對方背靠著車頭,陳銳卻遠遠地和車子保持距離,逃走已經不可能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你到底是誰?”麵對這麼一個難以對付的對手,陳銳多少有些鬱悶。
“你很快就會知道我是誰的。”說話間他已拔刀。
一柄又細又長的直刀,在一眨眼間就已從對方細長的竹竿裏拔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