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那名司機的車,陳銳便被司機開車送到了市中心的鴻賓會所。
鴻賓會所是濱江市赫赫有名的頂級會所,能在這樣的會群裏接待客人,足以說明約見自己的人的身份是多麼的非富及貴的人物了。
進了會所的頂級包廂裏,陳銳見到了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
該男子穿著一身筆挺的黑西裝,鼻梁上駕著一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斯文極了。
這中年男子讓陳銳本能地想到了方雄軍——這倆貨還真有一些相似的地方。
中年男子見到陳銳進入包廂,就及其禮貌地對陳銳打起了招呼:“陳先生你好,我是馮先生的秘書孫清海,今天有幸……”
“嗬嗬嗬嗬……”在對方的客套話還未說完之際陳銳就以笑聲打斷對方的話,“咱們就別說這些客套話了了,孫秘書,咱們還是幹脆點談吧,這樣還能少浪費大家一些時間呢。”
孫清海見陳銳如此爽快,便刻意笑了笑說:“既然陳先生是個爽快人,那我就實話實說了吧,其實我今天來,就是受了馮先生的指派,向陳先生表示感謝的。”
說完,孫清海就從包裏拿出一封厚厚的檔案袋,遞到了陳銳的麵前,說:“這是馮先生讓我交給陳先生的,感謝陳先生救了我們顧小姐。”
陳銳接過檔案袋在手上掂了掂,感覺那東西可能是錢,就問孫清海裏麵是不是錢。孫青海淡淡地笑了笑,就不做特別的回答了。
“是錢的話我可就不收咯。”陳銳戲謔地說。當他把檔案袋打開後,才發現裏麵裝著果真是錢。並且目測有三十多萬。
三十多萬並非大錢,但一個人能如此爽快地給這麼多錢,陳銳自然也就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出手大方了。
“嗬嗬,我說孫秘書啊,剛剛說過,這錢我是說什麼也不會收的。所以你還是把錢拿回去吧。”說話間陳銳把錢推到孫清海的麵前。
孫清海說:“這是馮先生的一點心意,陳先生千萬不要客氣,要是陳先生還有什麼要求的,大可請陳先生跟我提一下,相信我會很好地把陳先生的話傳達到馮先生那裏的。”
陳銳膽大一笑,說:“既然孫秘書認為自己是一個不錯的傳話筒,我這還倒真有一些話需要孫秘書幫忙傳達一下。”
孫清海感覺陳銳已經大大超出了他對付得了的範疇了,遂咳嗽了一聲說:“陳先生你說吧,我一定把話原封不動地傳達到馮先生麵前。”
陳銳淡淡一笑,說:“行,麻煩孫秘書幫我轉達一下,告訴馮先生,他的外孫女金貴的很,要是認為我救了她的外孫女,給這麼點錢,那不僅是瞧不起我陳某人,同樣也是在作踐他自己的外孫女啊。”
“啥……”聽完陳銳的話,孫清海的嘴巴張的老大,他沒想到陳銳一介平民會如此瞧不上這三十萬塊錢。
“你聽清楚了沒有?就把我的這些話傳給你們家馮先生。”陳銳再次重複了自己的要求。
孫清海再次聽完了陳銳的話後,卻還是表現出了一副極其意外的樣子:“可是陳先生,您要是有什麼其他要求,大可跟我們提出來嘛,何必用這樣的方式跟馮先生……”
陳銳冷笑了一下,說:“也許你會認為我用這樣的方式跟你家馮先生說話比較不合適。這樣吧,你就告訴你們家的馮先生,我之所以肯那麼賣力地去解救顧曉妍,是因為我跟顧曉妍是好朋友,我救她的時候可是從沒想過錢的,你們用這樣毫無誠意的方式跟我道謝,是不是太不尊重人了呢?”
孫清海說:“這……這……陳先生為什麼會認為我們馮先生沒有誠意呢?”
陳銳冷笑了一下,說:“在你之前,你們的馮先生就通過我以前的上司趙忠勇,給了我一張卡,當時我沒接受就是因為討厭有人跟我裝神秘,可是,你們現在跟我見麵的時候,卻還在跟我裝神秘,你們說這就是你們有誠意的表現?”
聽完陳銳這番話,孫清海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隻好糾結著說:“這……這……”
陳銳將了孫清海好幾個軍後,才擦了擦手掌說:“孫秘書,既然你們不願意背一個沒誠意的包袱,那你能夠真心實意地回答我幾個問題嗎?”
孫清海糾結了一下,說:“陳先生,你有什麼問題大可問我,但是……但是我必須得在不違反我的原則的情況下,將陳先生想知道的情況告知給陳先生。”
陳銳淡淡一笑,說:“我想知道的情況很簡單,那就是想問問你們家馮先生究竟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