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警察!”徐靈姍大聲說。
“那又怎麼樣,警察也不能為所欲為啊。”周衡笑著回答。
意識到自己根本說不過他,而她也的確沒有搜查令,徐靈姍隻好憤怒地收起手槍:“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的!”
“好的,我會等著那一天的。”周衡誠懇地回答。這個女警察雖然滿腔正義,但也太過年輕和魯莽了,周衡心想隻怕自己等不到那一天,她就要先行後悔了。
徐靈姍氣憤地咬著牙,原地跺了跺腳,然後轉過身就要離開。
“喂!”周衡衝著徐靈姍的背影喊了一聲。
徐靈姍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看向沙發上的周衡。
“你身上陰氣很重,家裏有親人去世了嗎?”周衡問。
徐靈姍徹底憤怒了:“你才家裏死了人呢!混蛋!”罵完後,她撿起地上的一雙拖鞋朝周衡扔了過去。周衡頭一偏就避過了。
周衡撇了撇嘴,他覺得自己也挺無辜的。他並沒有要詛咒徐靈姍的意思,他之所以願意和徐靈姍浪費上這麼多時間,就是因為他在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了異常濃厚的陰氣,按理說,這種程度的陰氣已經能夠影響到人的正常生活了,徐靈姍應該有所察覺才對,但也不排除有人體質較好,對陰氣的耐受能力會稍強一些。
本想著可能會觸發新的任務,但事情的進展果然沒有那麼順利。
徐靈姍懷著滿腔怒火離開了,想到那個臭小子在最後竟然詛咒自己,她就捏緊了拳頭——如果再不走,她怕自己忍不住出手揍他。當然,徐靈姍並不知道自己遠不是周衡的對手。
她回到自己的車裏,打開了音樂電台。
徐靈姍用手扶著額頭,她似乎有些被周衡氣暈了,腦內傳出一陣陣輕微的眩暈感。
她甩了甩頭,又做了幾個深呼吸,從頭暈裏緩了過來。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是她為弟弟設置的特別的鈴聲。
“喂,小毅。”徐靈姍調低了音樂電台的音量,然後接通了電話。
“姐,聽你同事說,你今天又主動加班了?”徐毅在電話裏問。
誰這麼嘴碎?徐靈姍蹙眉:“正常加班而已,沒什麼特別的。”因為麵容姣好,徐靈姍在局裏有很多追求者,這些人在徐靈姍處得不到好臉色,就轉攻徐靈姍的弟弟徐毅,所以徐毅才總能從徐靈姍的同事那裏得到她的消息。
“要多注意身體,姐。”徐毅說。
徐靈姍在電話這頭噗呲一聲笑了出來。他們的父母七年前車禍去世了,隻留下她和弟弟支撐這個家庭,所以當周衡說起她的家人時她才會那麼生氣。
“裝什麼老成,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姐不用你關心。”徐靈姍嘴上十分逞強,“沒別的事的話,我就掛了啊。”
說完,也不等徐毅拒絕,她就和徐毅說了道別的話,然後掛斷了電話。
弟弟的年紀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懂事了。徐靈姍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她的手摸向掛在汽車後視鏡上的一枚掛飾——那是一枚小吊墜,墜子上印著她和一個男人的照片。男人和她一樣穿著警服,陽光又滿麵笑容。
“郝哥。”她滿眼皆是懷念與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