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紅色的法拉利上走下來的是和這輛跑車相得益彰的大美人——她大概很喜歡紅色，瀑布一般的紅色長發，紅色的V領長裙，甚至指甲也塗成了紅色。這是一個鮮豔如火的女人，任何粗心大意的男人妄想靠近時都會被她灼傷。周衡沒想要靠近她，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關於早餐的問題，但那個大美人主動朝他走了過來，然後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坐在了周衡的對麵。
兩個人僅僅相隔一張桌子的距離，即使不依靠超人的嗅覺，周衡也能聞到從她身上發出的香鳶尾花油的味道。
“你就是周衡？”大美人先開了口。
周衡點了點頭。他的目光毫不掩飾地掃視著麵前的女人，他在用陰陽眼尋找她身上是否有陰氣或者煞氣——在提升到D級天師之後，他的陰陽眼能力也得到了提升。
但這個女人身上很幹淨，沒有沾上任何邪門的東西。看來不是自己的客人。
周衡一下子就對她失去了興趣。
曹芳原本對周衡十分滿意，因為他看過來的眼神和大多數男人沒有什麼兩樣，甚至更加直接沒有避諱。她喜歡這樣的眼神，因為這樣的男人都很好懂。但她沒想到隻是轉眼間周衡的眼神就變得索然無味，這個男人又開始吃起了桌上的早餐。
難道我還比不上這些廉價的平民早點嗎？曹芳皺起了眉頭，像她這樣的女強人不會喜歡對方因為外表承認自己，但她也同樣討厭對方忽視自己的美色。
“你是丁龍的朋友？”曹芳不客氣地問。她從丁龍那兒得到了周衡的照片和地址，因為丁龍把周衡說得神乎其神，所以她才決定一大早親自開車來找他。但見麵不如聞名，這個男人看上去和這裏的大學生也沒什麼兩樣。
周衡再次點頭，然後抓起一個包子塞進了嘴裏。
吃相還很難看。曹芳對這個人的評價又降低了一分。
曹芳開始猶豫自己要不要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談正經事，從他的身上曹芳感覺不到半分的可靠。但眼下她已經別無選擇，至少這個人是丁龍推薦的，丁龍這個人雖然粗俗不堪，但看人的本事還是有幾分。曹芳在心裏如此安慰自己。
“吃油條嗎？”周衡忽然遞過來了一根油條。
曹芳愣了一下，等她回過神來，自己已經下意識地把油條接在了手裏。
“那個，我稍微離開一下！”周衡猶豫再三，還是下定了決心要給向雲海打個電話。
“喂！”曹芳有些氣急，“你要把我一個人扔在、扔在這種地方嗎？”
“這種地方怎麼了？”周衡覺得這個女人的說法很奇怪，早餐攤是什麼危險的地方嗎？而且明明是她忽然出現，又強行坐過來，可不是自己出言邀請。
“你等等！”曹芳終於無法忍受這個沒有禮貌的家夥了，“我有話要跟你說！”
“你說吧。”周衡的表情有些不耐煩。
“三十萬！”曹芳直接開出了價碼，“幫我做場法師，事成立刻付款。”她從丁龍那裏得知周衡上一次的報酬是五十萬，考慮到自己眼下的棘手狀況，曹芳本想要加價來引誘。但因為周衡給她的印象很差，所以她反而決定先壓一壓對方的價格。
“好。”周衡立刻回答。
這麼爽快？曹芳愣了一下，自己開價太高了嗎？
“但是按規矩，你要先付定金。”周衡臨時加了一條規矩。
“定金多少？”曹芳問。就算周衡獅子大開口索要五成的定金也不過是十五萬，對曹芳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
“這頓早餐你買單吧。”周衡說。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