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環。”楊月緊緊握著三兒子楊子環的手,“我兒沒事吧?我兒他怎麼樣?”
“楊當家,你也別太擔心,楊三公子的傷雖然不輕,但以我們的醫療條件,治好是沒有問題的,身體也是可以養好的。”回答楊月的是擔架旁的醫護人員,他把“身體”兩個字重重讀了出來。
“那修為呢?”楊月看向說話個那個醫護人員,“我兒的修為會受到影響嗎?”
醫護人員支支吾吾了幾聲,但想到這個也不可能瞞著楊月,於是點了點頭:“楊三公子的修為,肯定是保不住了,但現在斷掉的肋骨已經插進了他的內髒裏,如果要把傷全部養好,至少要兩年以上的時間,至於這段時間過去之後,楊三公子還能夠保住幾成修為,那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言下之意,醫生對此也不看好了。
“可恨。”楊月眼神之中凶煞之氣盡顯,“今日之仇,我楊某人全都記下了!”
這時,被楊月握在手中的手掌輕輕地動了動。
擔架上的楊子環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的聲音十分微弱:“父親。”
“子環,為父在這裏。”楊月連忙說。
“父親,”楊子環隻覺得眼前一片朦朧,什麼也看不清,“我,我贏了麼?”
“子環,你贏了,”楊月握緊了楊子環的手,“你贏下了這一仗,你贏得很漂亮!”
“唉,”楊子環忽然在擔架上歎了一口氣,“可惜下一場,我打不了了。”這次的試演是三對三的擂台製,勝利的人還可以留在場上挑戰對方的下一個人。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楊月的眼眶已濕潤了,“我兒,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但楊子環已經聽不清父親的話了,他現在還在半昏迷狀態中。隻見楊子環的嘴微弱地翕動,發出呢喃之聲:“對不起、對不起......”
“我的兒。”楊月的眼神先是悲痛,接著,這眼神漸漸變成了憤怒,如果今日是在戰場上,他定要將何家殺得雞犬不留。
“紅葉,”楊月忽然低聲說,“下一個由你來上。”
站在楊月身後的一個女人朝著楊月輕輕鞠了一躬:“紅葉遵命。”
而觀眾席上的眾人見到這一幕,也十分為楊子環感到惋惜。
“那個姓封的下手也太狠辣了一些,”花千秋話中明顯帶著怒氣,“說好了隻是切磋交流,居然將人打成這個樣子。”她的話也代表了這裏多數人的想法。
“還差得遠呢。”梅林卻微笑著說。
花千秋朝著梅林狠狠瞪了一眼,這時她看到兩人之間的周衡似乎在想著什麼。
“你在發什麼呆呢?”花千秋問周衡。
周衡搖了搖頭,並沒有把自己的心中的想法說出來——其實楊子環的傷,他是可以治好的。
此時,場上楊、何兩家的人都退了下去,場地重新空了出來,而第二輪的兩人也站入了場中。至於上一場的封有為雖然沒有受傷,但規則上他已經輸給了楊子環,所以他也就無法繼續上場了。
“師姐,楊家的人狡猾得狠,”封有為對即將上場的女人說,“你可不能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