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維爾先生,我們還是等大師來了然後再一起山上吧?”穿著抗寒服的中年人仍然冷得不斷打顫,這裏的溫度已經低到了異常的地步,他有過去南極進行科學考察的經驗,現在兩相比較,他甚至覺得就連南極圈的內部也不會比這裏冷。
那個蘇維爾先生卻在這種場合下穿著黑色的運動背心,遒勁的肌肉暴露在低溫和風雪裏,他甚至沒有穿雪地靴,而是赤腳踩在厚厚的山雪上。蘇維爾沒有理會說話的中年人,他沉默著一步步往前走著,而中年人也迫不得已往前跟上。
一行人中還有一個女人,這個女人穿著性感的紅裙,還有著一頭和蘇維爾先生相同的紅發。很難相信,這兩人竟然會以如此“清涼”的打扮攀登昆侖雪山。要知道即使是習慣了低溫環境的昆侖弟子,也不敢不穿他們的特製道袍在昆侖山上走動。而這兩人一個穿著黑色運動背心,一個穿著性感紅裙,莫非都是什麼奇怪的抗寒法器不成?
當然不是,他們能夠抵抗住這樣異常的寒冷,完全是因為自身超凡的身體素質,而那個中年人就慘了,他可不是什麼實力非凡的修士,他隻是一個收了錢辦事的向導而已。如果不是因為兒子的性命我在對方的手上,他是說什麼也不會踏上這條賊船的,但事已至此,就算想要退出也由不得他了。
“我們還是先回山下的營地裏等著吧,如果大師知道我們貿然上山,一定會生氣的。”中年人仍在試著勸解。他不想背著“大師”去做事,畢竟他的兒子的性命還被那個“大師”捏在手上,如果他們背著“大師”偷偷上山的事被發現,他倒是不在乎。中年人戰戰兢兢為了養活家人奮鬥了一輩子,可不想在兒子痊愈之前就卷進這種事件裏平白無故地死掉。
“你懂什麼?”那個女人終於出口斥責這個膽小如鼠的中年人了,“等到大師出手的時候,哪還有我們的好處,你隻管帶好路,我們不會虧待你的。”
中年人哭喪著臉,隻好繼續往前走去。都到了這一步,他哪裏還盼望什麼好處呀,隻要能夠不被大師發現就萬事大吉了。
說起來,他參加過南極圈內的科學考察,還在一些著名科學刊物上發表過自己的幾篇論文,收入放眼普羅大眾的話,也算很不錯了。但很可惜的是,唯一的兒子就像是被病魔複了身一樣,生下來白血球的數量就少得異常,接受治療的同時各種並發症就沒有斷過,他的一點積蓄全都賠在了兒子的醫藥費上。
不過現在眼看著兒子就要有救了。那個“大師”找到他,答應他給他一大筆錢,還向他展示了一種能夠治愈他兒子的“神跡”。“大師”讓他的隨從射死了一隻鹿,接著他把手掌按在鹿身上的槍傷上,中年人隻見到傷口處有綠光閃過,接著鹿就從地上站了起來,不僅身體上的傷口已經不見了,甚至還跑跳著離開了。
那個“大師”一定可以救自己的兒子,中年人毫不猶豫答應了“大師”的邀請,成為他們的一員。而他要做的很簡單,那就是帶著“大師”的團隊從昆侖山極險的後山越過白雪覆蓋的山脊去到昆侖山頂。對於常人來說,這是不可能做到的,不僅是因為嚴寒和高海拔帶來的種種惡劣條件,還有在一目望去全都是白雪的地方,人很容易失去方向感,一味的往上爬隻會距離昆侖仙界越來越遠,因為越接近昆侖仙界,人用來判斷方向的磁場和五感就會開始變得混亂。必須有一個常年在雪地中工作的人進行指引,所以這個中年人就被他們給找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