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電顯示我一愣,這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並不認識。
可是聽到他那平平的語調,我的腦中立馬電光火石般的回想起了昨天晚上我陪的那個客人。
那個拿著骨灰盒的古怪客人……
他怎麼會有我的電話號碼?
他口中的哥哥是那個骨灰盒裏的人吧?那麼他哥哥不是已經死了?
一個死人哪還有機會去說自己是滿意還是不滿意?看來昨天我陪的那個客人精神也不好。
現在我也沒時間理他,就匆忙地掛斷了電話朝樓下跑去。
身後的劉蘭蘭還對我說,慢點兒,別摔著。
可是現在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體會到我現在心中的這種急迫和興奮!
跑到了樓下,司徒墨見到我這披頭散發的樣子,立刻一臉憐愛的走到到我旁邊握住了我的手,把花遞給了我,輕聲的道歉。
“是我錯了,你原諒我吧,好嗎?”他的聲音依舊是暖暖的,聽得我心都化掉了。
我眼睛一漲,鼻子一酸,直接趴進了他的懷裏痛哭了起來。
這一整天,我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心中的委屈更是已經達到了頂點,此時看到司徒墨真的來了,我的心一下子就落地了。
司徒墨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又對我解釋了好一會兒之後,我才止住了哭聲。
司徒墨柔聲的問我是不是餓了,笑著對我說,他已經訂好了地方,這就帶我去吃飯,讓我抓緊回樓上換衣服,他在這等我。
晚飯吃的西餐,吃飯的時候司徒墨再三和我說他再也不會阻止我去工作,還說他會無條件的相信我……
其實看到他過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原諒他了。
一頓飯花了不少錢,我有些心疼,司徒墨卻說隻要我高興,什麼都值得。
說到錢,我忽然就又想起了昨天的那個古怪的客人,還有經理給我的那一信封的錢。
昨天晚上回宿舍的時候,我開封查過,那足足有兩萬塊……
這兩萬塊錢對於我說,就是是一筆巨款,甚至可以支付我兩年的學費和所有的生活開支。
我當真是窮怕了,從小生活在那種拮據的家庭裏,長大之後接觸在這個社會裏,都讓我深深的明白,沒有錢幾乎是寸步難行的。
回去的路上司徒墨還說他不會再因為我的工作而和我發生爭執,還說他會尊重我所有的選擇,因為我在他心裏和其他的人是不一樣的!
聽到司徒墨如此說,我的心裏更是軟的如同是一汪水一樣。
我向司徒墨保證,我也一定會保護好自己,一定不會讓他擔心。
一整個晚上,我和司徒墨的氣氛都很好,隻是回到宿舍不知道為什麼渾身酸痛的厲害,而且那難以言說的地方更是有些微微的脹痛。
劉蘭蘭見到我回來還衝著我打趣的說,看我現在的氣色,跟她下午剛見到我時完全不一樣,還說戀愛要比化妝品還滋養人呢。
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和她說笑了幾句,洗漱完畢也直接翻身就上了床。
躺上床沒一會兒,我就睡著了。
隻是在睡夢中,我總感覺床旁邊坐著一個人,他不停的用手輕輕的撫著我的頭發,一下又一下,那感覺真實不得了。
我想去睜眼去看,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睜開眼睛,這讓我很惶恐。
也不知道這種感覺到底持續了多久,最後我竟然就直接睡死了過去。
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回想起昨天夜裏似乎有人坐到過我床邊,就問劉蘭蘭是不是她想嚇我?
劉蘭蘭瞪了我一眼說她才沒有那麼無聊,我也沒細問,估計是自己睡蒙了在做夢吧,收拾了一下也就去了班級。
晚上放學我如期而至的出了校門,朝著KTV走去。
在KTV的換衣間裏,我換上了我們的製服然後坐在一旁等待著客人點單。
坐在一旁坐久了,我有些昏昏欲睡,忽然身旁的阿玲推了我一下,對我說經理叫我過去。
我趕忙收拾起了睡意朝著前台走去,經理見到我去了之後趴在我的耳邊對我說,今天又有一個客人單點了我,讓我現在就去包房等著。
聽到經理這麼說,我心中有些不踏實,這個客人會不會是昨天的那個拿著骨灰盒的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