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打一輛被拒絕,打一輛被拒絕,到最後整整一個上午,我都沒有成功的打到車去往牛家村。
我有些頹然,這個牛家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為什麼所有的人都如此避之不及呢!
這個牛家村絕對有古怪,可是司徒墨說要讓我去那裏才能找到讓殷明陽無法近我身的東西,為今之計怕是也隻能先到那兒了。
而且司徒墨說他在那裏等我,我也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想要讓司徒墨給我解惑,所以這牛家村我必須得去。
中午隨便找了個地方吃了口東西,打車是沒有人去了,無奈最後我去了長途客車站,然後買了一張前往牛家村的票。
而那輛車還並不是直接去到牛家村,是在牛家村的另外一個村,從另外的那個村子抵達牛家村,還要七裏多路。
我的時間實在是緊迫,所以也隻能這樣了。
買了票坐上車,心裏還是很疑惑,不過我安慰自己,隻要到那裏找到司徒墨,拿到那個司徒墨口中的東西,我起碼也能安全一些吧。
坐在車子上搖搖晃晃的,有些昏昏欲睡,車子裏麵的人七嘴八舌的用方言聊著天兒,聽得我更是困得不得了。
可能是因為這車上有好多人,所以我莫名的就有了一些安全感,靠在窗邊,竟然真的睡著了。
睡著睡著突然我整個人都朝前撲了過去,一下子就撞到了前麵的靠背,撞得我的頭一陣劇痛,我猛的驚醒趕忙直起身子朝四周去看,這時才發現車子上已經沒有人了,整座客車裏都安安靜靜的,人都去哪兒了?
我心中疑惑,朝著車窗外看了看,卻發現外麵都是荒郊野嶺的,也並沒有看到任何人。
正摸不清頭腦呢,忽然聽到我的座位後麵傳來了一聲咯咯的笑聲,我猛地回頭朝座位後麵去看,卻嚇的自己差點沒背過氣去。
就看到一個花白頭發的老婦人正坐在那裏,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她滿臉的皺紋,花白的頭發,昏黃的眼珠,穿著一身黑色的對襟外套,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而車子裏麵除了我們之外,不再有任何一個人,那麼,這車裏的人都哪兒去了,這個老太婆幹嘛看著我笑?
我心開始怦怦直跳,恐懼慢慢襲來,而這時我才發現外麵的天是亮的,雖然太陽已經落山,可是那餘光卻還是照的外麵很通徹。
慌亂極了的心,這才稍稍安定了下來,而這時一個沙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丫頭,可是睡醒了?”
她的語調雖然很溫柔,但是聲音卻好像是敲破了的鑼,吱呀吱呀的,聽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了來。
我僵硬的點了點頭,然後啞著嗓子問:“婆婆,這車上的人呢?這到底是怎麼了?”
那老婦人看著我又咯咯樂了兩聲:“路太崎嶇了,這車子壞了,人都下去修車了,這裏是山路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修好。”
聽到老夫人這麼一說,我才再次朝外麵望去,而這時才看到車的最後麵真的晃著幾個人影。
我的心一下子就安了下來,緊繃感沒了,整個人瞬間就有點脫力。
擦了擦額頭的冷汗,我有些自嘲,可能是因為我這段時間太過緊張,所以總是這麼疑神疑鬼,草木皆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