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給臉不要臉!”徐司澤咬牙瞪著她,她臉上的表情冷若冰霜,細長的柳眉被她畫上了深紫色,暗色的眼影下,被長睫毛蓋著的褐色雙眼,閃爍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光,冷漠而又孤傲。
徐司澤在這樣的場景卻也不敢做出大的動作來,驚擾了在樓上辦事的林悅,隻得用以言語威脅,“你靠蘇止拿走了我的房子,就當做是施舍你的了,反正那垃圾一樣的東西我也不在乎,你和米婭待過吧?知道嗎?她已經得了艾滋病!說不定你也有了!”
趙天真不想說房子的事情,卻能清楚的記得蘇止曾經對她說的,不過是名字寫錯了,她猛地驚覺,患了艾滋病的是徐司澤。
她勾唇,冷笑一聲,輕佻的盯著徐司澤,問:“和她做的不是你麼?泥菩薩自身都難保了?怎麼還來擔心我了?”
徐司澤倒是一臉的不以為意,“你以為我沒去檢查,我沒事,那個死賤人才有事!”
那死賤人幾個字,幾乎是從他牙縫裏麵擠出來的。
趙天真不想回應,卻也清楚現在是走不了,就冷冷的盯著他,看看他究竟還要怎樣。
“你都不知道,她下麵都爛了,被我弄爛的,誰叫她不知檢點,染上了那樣的病!都是活該!”徐司澤陰聲桀桀的笑著,活似一個瘋子。
趙天真見過他的瘋子樣,卻也覺得背脊發涼,一個他不惜要設計自己的女人,一個他口口聲聲愛了好多年的女人,就為了一張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化驗單就可以折磨她,果真,愛情根本就算不了什麼,說愛你,不過是因為沒有得到你的身體。
亦或者是,在麵對危險麵前,人性本就是如此。
隻有對自己無害的,才是好的,對自己無益,一律歸於垃圾,一切都以自己為中心,不管其餘。
“你不心疼麼?她是你最好的閨蜜啊,你不是說一直會保護她,怎麼,現在你在這麼奢華的地方,喝著高檔的酒,她卻要在冰冷的地下室,度過自己的一生,你怎麼那麼狠心?”徐司澤見她發著呆,趁機靠近了一步,湊在她的耳邊,啞著聲音,一字一句。
趙天真渾然驚覺,全身都打了一個冷戰,本能的就要躲,可因為穿的是高跟鞋,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她抓著椅子,趕緊爬起,站好,怨毒的瞪著徐司澤,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我心狠?不要忘了當初是誰聯合起來設計我,讓我失去了所有!”
她的聲音冰冷,語調決絕。
他們早就將她踐踏得什麼都不是,現在卻要來說她心狠?
徐司澤來不及回應,趙天真就冷笑一聲,踩著高跟鞋,步履沉穩的朝他靠近,伸出纖長的手指,要去觸碰他的身,卻又隔著一厘米,冰冷出聲,“得艾滋的,不是米婭,是你啊,你忘了?你們這類人最容易惹上那樣的病了!”
“你胡說!”徐司澤的臉色驟然緊繃,雙眸之中也盡是慌張之色。
當時,他確實是要去檢查自己的身體的,可因為林悅臨時要帶他來這裏參加聚會,做有意思的事情,根本就沒來得及去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