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靜、顧正霆,你們竟然想霸占顧心然的股份,真是愧對當年吳董事長的囑托。顧正霆,要是我調查地沒錯的話,當年你隻不過是吳董事長身邊一個小小的司機,是他一手把你提攜上來,臨終前最重要的女兒和公司,都托付給你,卻沒先到,你們利欲熏心,竟然為了奪走她手裏的股份,將她囚禁起來,還想用她肚子裏的孩子,威脅她!”
季霄的聲聲指控,就像是無情的審判,讓顧正霆有些站立不穩。
“不,我沒有,我沒那麼想。”
他搖頭,這麼多年,他牢記吳長信當年的知遇之恩,從沒動過非分之想,如果不是徐靜...他承認,他被徐靜說得有些動了心思,但他也隻不過是心裏想想,徐靜做的那些,都不是他的意思。
季霄冷笑了聲,“你沒那麼想,卻縱容了徐靜的所作所為,如果你真的不同意徐靜的想法,早就阻止,又怎麼會讓她囚禁了心然這麼久?如果不是我們找到了心然,恐怕下一步,你們就是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下手,你們好歹也做了她二十幾年的父母,竟然這樣狠得下心!”
“狠心?我們養了她二十幾年,沒有我們,她早就死了。這麼多年,我和正霆為了宏信付出多少心血,你們知道麼,如果不是我們,宏信說不定早就土崩瓦解了,她還哪兒來的股份繼承,我隻是要回我應得的,我有什麼錯!”
“說得這麼冠冕堂皇,要不是為了股份,你估計根本不會養她吧。你說宏信是因為你們才有了今天,否則早就垮了,難不成宏信的其他股東,個個都是草包?你這麼說,他們恐怕不同意吧。”
季霄話音剛落,阿良帶著幾個警察走進了會場,走到徐靜麵前停下,邊出事警官證,邊道:“徐靜女士,你涉嫌綁架和非法拘禁,請跟我們走一趟......”
“綁架?”見警察要將徐靜帶走,顧正霆忙道,“警察同誌,你們誤會了,然然是我們的女兒,她是把然然關起來了,但隻不過是管教女兒,說綁架那就太誇張了。”
“管教女兒?”季霄嗤笑道,“顧伯伯,你這話說出來,自己不覺得可笑嗎?”
顧心然被沈修遠攙扶著,沒有說話,她心裏很亂。
被沈修遠救出來後,她一下知道了許多事。一樁樁一件件,都讓她驚異非常,甚至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她沒從沒想過自己的人生會這樣曲折離奇,在被囚禁的那段時間裏,她心中有過許多猜測,但她怎麼也沒想到,徐靜做了這麼多,目的隻是為了奪走她手裏的股份。
他們相處二十幾年的情分,在金錢和欲望麵前,竟然變得這樣一文不值。
顧心然心裏的哀傷無人能知,天知道,她寧願從來沒有那些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的股份。
顧正霆沒有理會季霄的嘲諷,他焦急地問顧心然,“然然,我說的對不對,你快說句話。”
顧心然抬頭,走到徐靜麵前,目光哀傷道:“媽,你想要股份為什麼不直接告訴我,你兜兜轉轉地做了這麼多,卻從來沒有想過那些股份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我真正在意的是你們啊。”
“哼,說得比唱得好聽,動嘴皮子功夫誰不會。還有那季家的人,他們早就虎視眈眈,居心叵測了!”
徐靜說著,突然猛地將顧心然用力一推,太過突然,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等回過神來,隻聽“砰”地一聲,顧心然重重倒在地上。
她側著身,剛想從地上爬起,卻沒想小腹處傳來一陣抽搐,疼得她眉頭緊皺,冷汗瞬間從額頭冒了出來。
“心然,你沒事吧?”
“然然,怎麼樣?”
季霄和沈修遠同時蹲下身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