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y接到醫院的電話的時候正在幫霍向庭整理資料,電話那邊說程思鳶被人發現昏倒在巷子裏已經被人送到了醫院,身體暫無大礙。
Mary說知道了,然後看著霍向庭語氣平靜的轉達。
“什麼?在哪個醫院?”霍向庭停下手上簽字的動作。
“市立。”剛一說完,霍向庭就急忙的拿起外套起身。
“你打電話給梁總的助理了解一下情況,有什麼事情給我電話。”說完,霍向庭就出門了。
醫院裏,墨陽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站在程思鳶的病床邊上,床上的程思鳶閉著眼睛,安靜的躺在床上,並沒有在輸液。
“怎麼每次見到你都是這樣狼狽的樣子,不是被監禁被綁架就是在病床上。”墨陽剛一說完,門就打開了,霍向庭皺著眉看了一眼病房裏的墨陽。
“你怎麼在這裏?”
墨陽攤開手,緊擰著眉頭表情奇怪的看了一眼霍向庭,開口反問:“我在這裏很奇怪麼?”
霍向庭不理他,走到床邊看著程思鳶,頭上纏著一圈的紗布。
“她怎麼了?”這句話自然是問墨陽的,可惜墨陽也隻是路過病房看到她的名字覺得眼熟走進來看看而已,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幹脆保持沉默。
霍向庭聽不到回答轉頭去看墨陽,墨陽笑著說不知道,一個拿著輸液瓶進來的小護士見到病房裏多了兩人。
“你們都是病人的家屬麼?麻煩前台交一下費。”說完,小護士走到程思鳶的床邊自顧的給她打針。
“她怎麼了?”墨陽自覺的在霍向庭低沉的注視下出去交費了,他走後霍向庭才走到床的另一邊看著小護士,小護士被霍向庭盯得有些臉紅,但是良好的職業素養還是讓她淡定的回答了霍向庭的問題。
“這位小姐是在巷子裏被人發現暈倒在地上所以才打了急救電話送到醫院來的。”她利落的插針,調整輸液的速度,確定沒有問題後站起身來與程謙遲對視,小臉紅紅的。
“檢查之後沒什麼大問題,昏倒原因是因為腦袋受到了重擊,醒來的時候可能會有些輕微的腦震蕩,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說完霍向庭點點頭,而後不再去看她。
小護士有些失望的癟癟嘴,走出了病房。
霍向庭在病房裏站了幾分鍾,Mary就給他打電話了。
“霍總,梁總助理那邊說思鳶並沒有去球場,梁總很失望,表示連守時都做不到的人不見也罷,估計,另外幾個負責人也很難約到了。”
霍向庭輕輕的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隨後掛了電話。
程思鳶在去見麵的路上被人無故暗傷,這裏麵,肯定有人暗中搞鬼。
霍向庭讓吳易去調查這件事情,務必要找出到底是誰在使絆子。
程思鳶醒來的時候鼻尖淡淡的是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睜開眼睛,潔白的天花板。
好像是被什麼重重的打了一下,回憶的片段隻剩下對麵那個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人拿著自己手包的模樣,程思鳶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醫院,輕輕轉了轉頭,後腦勺疼的她嘶了一聲。
霍向庭聽到她的聲音,於是從起身走到床邊。
“醒了麼,感覺怎麼樣,腦袋還疼不疼?”霍向庭眼裏蓄滿了擔心的情緒,程思鳶不敢點頭,隻能依靠喉嚨淡淡的說了一句。
“疼。”
霍向庭的臉是模糊的,但是程思鳶依舊感覺到了他在皺眉,然後按了床邊的呼叫鈴。
醫生很快的就過來了。
快速的做了簡單的檢查之後,醫生說這是正常情況,因為腦部收到重擊之後,出現了輕微的腦震蕩,休息一會會好一點。
醫生走後,程思鳶正視著天花板,她知道霍向庭在旁邊。
“霍向庭,我是不是,搞砸了?”因為沒有去見梁總,那個人那麼難搞,好不容易約到的時間自己居然還爽約了,程思鳶緊緊握著拳頭,心裏非常的自責。
“Mary已經在處理這件事情了,你就不要想太多了。”霍向庭的聲音輕輕的,狀似安慰。
“我其實已經到公交站了,隻是,隻是有人搶走了我的包。”程思鳶眼裏蓄滿了眼淚,她想起自己在會議室那樣子的信誓旦旦,但是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不但沒有幫忙,好像還讓事情變得越發的糟糕。
“不用解釋,我相信你。”霍向庭抽了床邊的紙巾給她擦眼淚。
程思鳶依舊是聲音細細的,滿是自責的情緒。
“那個包裏有要給對方看的資料,所以我才去追的,其實我可以回公司再拷貝一份的,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