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向庭拿著刀看著顧明朗,眼裏沒有任何的情緒,讓人看不清他在想些什麼。
顧明朗見他始終沒有動靜於是大怒。
“動手啊。”顧明朗說罷,手上的刀結結實實的紮進了程思鳶的手臂,所幸隻是一點刀口,顧明朗也隻是想要嚇唬一下霍向庭而已。
“夠了。”霍向庭果然緊緊握著水果刀向自己的左臂狠狠紮下去。程思鳶看著他親手傷害自己,眼淚一下子不受控製的傾瀉而出。
“霍向庭你有病啊”程思鳶扯著嗓子喊。
“你現在就從我家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我是死是活也和一半毛錢關係都沒有。”程思鳶眼淚一直往下淌,霍向庭看得心疼。
顧明朗卻十分的開心。
“還真的深情啊。”顧明朗說著再次看向霍向庭。
“霍向庭,我要你下跪給我道歉。”顧明朗就像是一個點播機一樣,他說什麼,霍向庭就要做什麼。
程思鳶肩上的血漬已經漸漸暈染開來,霍向庭深深的看了顧明朗一眼。
顧明朗正用著水果刀慢慢的劃開程思鳶的衣服,程思鳶無聲的哭泣著,她閉著眼睛不想去看此刻十分狼狽的霍向庭。
“霍向庭,真的不要,我求你了,不要這樣。”程思鳶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帶著哭腔的抽泣著。
顧明朗看到霍向庭還沒有跪下,一手直接撕開程思鳶身上的衣服。
“你也是想要一睹芳澤吧,霍向庭。”顧明朗扯開了程思鳶的衣服之後,臉上得意萬分,程思鳶顫抖著身子。
“霍向庭,我求你現在出去,去報警,顧明朗是個瘋子,不要把時間浪費在這裏。”程思鳶一邊說著,肩上顧明朗的手捏的越發的重。
最後程思鳶忍不住吃痛一聲。
“顧明朗,如果你隻是想要侮辱我的話,你的目的達到了。”霍向庭的聲音十分的冰冷,手上的傷口不斷的流著血。
“你以為你毀了我的一切,我隻是這樣就能原諒你?”顧明朗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般。
“顧明朗,你的身敗名裂,完全就是你自找的。”程思鳶看著霍向庭的傷口心裏一陣愧疚,對顧明朗的語氣自然十分的怨恨。
顧明朗大笑。“我自找的?”說罷,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程思鳶的臉上。
程思鳶低著頭,臉上熱辣辣的疼,整個腦袋稍稍有點眩暈,耳鳴的時候沒有聽到顧明朗說了什麼。
房間裏的瓦斯氣味越來越重,顧明朗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他剛才就把所有的窗戶都關上了,很快這裏就會沒有空氣。
霍向庭的手因為失血過多臉上已經隱隱約約有些蒼白。
顧明朗索性丟下水果刀,快步走到廚房搬起一張椅子就往霍向庭的身上砸,霍向庭毫無防備,又因為手上被刺了一刀正在流血,所以顧明朗砸的這一下,霍向庭硬生生的受下了。
“我他媽就看不慣你這一副深情的樣子,這裏有沒有外人,你裝給誰看。”說著,又是一下重擊。
“顧明朗你住手。”程思鳶完全看不下去了,霍向庭此刻毫無反擊之力,隻能狼狽的雙手撐地,任由顧明朗打罵。
程思鳶哭的嗓子都啞了,顧明朗看著地上奄奄一息的霍向庭,隨後重重的扔下手中椅子。
“這是你欠我的。”顧明朗的聲音惡狠狠的,應該是吸入了太多的瓦斯,顧明朗自己都有些搖搖晃晃的站不太穩,他隨手撿起地上的水果刀。
“顧明朗,不要,我求求你,不要,不要再傷害他了。”程思鳶大聲的在顧明朗的身後喊叫著。
顧明朗手裏握著水果刀笑的十分猖狂,“不要,為什麼不要,你是誰,我憑什麼要聽你的。”顧明朗說著,高舉著水果刀,正想要往霍向庭的胸口刺去。
程思鳶發出一聲尖銳的喊叫聲。
砰——房門被猛烈的撞開,還不待顧明朗反應過來,霍向庭眼神一凜,在地上抬腳突然發力,重重的踹向顧明朗。
顧明朗還沒有反應過來那一聲巨響。就被霍向庭一腳踹到了角落。
他剛想掙紮起身,就被帶著防毒麵具的警察給製服了。
顧明朗被製服的一瞬間還掙紮的破口大罵,躺在地上受了重傷的霍向庭看見門口衝進來的墨陽淺淺笑了笑,隨後看向已經泣不成聲的程思鳶,張嘴喃喃的說了句什麼,沒人聽清,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程思鳶卻哭的越發的難過,墨陽迅速的幫她解開了繩子,程思鳶踉蹌一番跑到霍向庭的身邊緊緊抱著他。
“沒事的,沒事的。”
但是程思鳶卻是清楚的看到最後霍向庭用口型和她說:“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