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和樊雷吃力的在雪地裏麵走著,身後前的兩匹馬還好,馬腿長,在這半尺深的雪地裏麵走著,卻也沒有什麼阻礙。蕭笙和樊雷卻倒了黴了。雪花灌進兩個人的靴口,單靴裏麵,早就又涼又滑。讓人叫苦不堪。
走了不到兩個時辰,蕭笙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體力不支了,轉過頭去看樊雷,隻見樊雷緊緊的抿著自己的嘴唇,眯著眼睛,在雪地裏麵艱難的行走著。
蕭笙停下了腳步。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環境,將兩匹馬拴在了樹上。用手裏的劍,砍下了幾根樹枝,草草的紮了一個掃帚,便開始清掃地上的積雪。樊雷便出去尋找一些引火用的幹草了。
不到片刻,樊雷興奮的抱著一大堆幹草跑了回來。對蕭笙道:“造化啊,造化,那邊有一片這樣的草,用這種東西引火,很受用的!”
蕭笙看了一眼樊雷手裏的草,不由得喜上心頭。道:“呦嗬,沒想到在這個世界,還有這種好東西啊?”
樊雷手裏抱著這一堆韌性十足的幹草,不解的道:“好東西?這不是普通的吃幹草麼?”
“樊雷,這你就不知道了,關東山,三宗寶,人身貂皮烏拉草。你手裏的這種東西,叫做烏拉草,你快點再去弄一些,這下子咱們哥兩個的腳可算是得救了!”
樊雷將信將疑,這次是帶上了一把短劍。不一會就回來了,居然抱著一大堆的同樣的烏拉草回來。
樊雷取了一些幹草,放在掃出來的空地之上,又砍了一些枯枝。架在幹草之上。取出火刀火鐮,引燃了篝火。
蕭笙心情不錯,讓樊雷搬下來馬背之上的一隻馬鹿,在火堆旁邊烤肉。自己則用匕首砍下幾條修長的細樹枝。吹著口哨,坐在一張鹿皮上。不知道在鼓搗寫什麼。
火光熊熊,樊雷將切割好的鹿肉,直接插在長劍之上,在火上麵翻烤著。不一會,肉香四溢。讓人直流口水。
蕭笙連吃了兩大塊烤的外焦裏嫩的肉,覺得這就是上等的美味了,北京便宜坊的烤肉和這個比起來,簡直就是渣渣。不由得心情更加的好,便不由的唱了起來。
“2002年的第一場雪,比以往時候來的更晚一些.......”
樊雷看的發怔,忙一把拉住了蕭笙,道:“殿下,你怎麼唱起曲子了呢?哎,你唱的這是什麼曲子啊?比梁國都城裏麵的戲子伶人唱的還好聽呐,是什麼曲牌啊?”
蕭笙笑道:“沒啥曲牌,你喜歡麼?你若是喜歡,那咱們複國之後,就把這個曲子當成國歌怎麼樣?”
蕭笙忍不住心裏頭腦補了一下場景。在梁國都城的廣場之上,人山人海的民眾正在觀禮,目光虔誠的看著旗杆上麵的大道旗,開始齊聲的唱著國歌。
2002年的第一場雪,
那該是一個怎樣詼諧的場麵啊。
兩個人吃的很飽,樊雷又往火堆之中加了一些幹樹枝。火光熊熊的,非常的暖和。過了將近一個時辰,蕭笙丟掉了手裏的短劍,拍了拍手道:“啊哈,大功告成!我就是他娘的一個天才!”
樊雷走了過來,靠在蕭笙的身邊,看著蕭笙手裏麵的東西。一臉的不解。
“額......殿下,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隻見蕭笙的手上,竟然拖著一雙竟然已經出了號的大靴子,與其說是靴子,隻是這個東西隻有一些靴子的形狀罷了。
整隻靴子,竟然就是用剛剛的那種柔韌的幹草編成的。靴子的底部,是用樹枝編成的類似於籬笆一樣的底,足有臉盆大小。看上去,笨重異常。
樊雷吐了吐舌頭,道:“這個是......靴子嗎?”
蕭笙嘿嘿一笑,道:“是啊!我管這個東西,叫做雪地靴,有了這個寶貝在身,保證你的腳在這冰天雪地之中,白白嫩嫩。比女子的還要精致!”
蕭笙笑了笑,便穿上了,站了起來,還試著走了幾步,站在半尺厚的雪地裏麵,居然沒有陷下去。看的樊雷都已經驚呆了。
蕭笙讓樊雷也穿上。不經意間看見了兩匹正在啃食烏拉草的馬匹,心中不由得更加高興,心道:“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了,也不能虧待自己。咱們就放開了折騰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