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之第一次見到白輕顏的時候,她才十五歲,一個人在願望牆寫寫畫畫,年少的她,身除了稚嫩,還有不符合年紀的落寞。
等她走了以後,顧燁之才去到願望牆下,看到牆麵她寫了很多很多的願望,也知道了她的名字——白輕顏。
很好聽的名字,那一年,顧燁之二十三歲,小小的她印入了他的心底。
後來,顧燁之一口氣將她所寫下的東西全部買了回來,給她快遞過去,他想,她收到東西的時候,一定會高興得手舞足蹈。
那時候,他已經在國創立了BG集團,每天忙得不可開交,可是,他還是會抽出時間去看她。
守在她放學的必經之路,看著她從一個稚一嫩的小女孩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女孩子。
終於,在白輕顏二十歲那年,顧燁之再也按捺不住了,他去找了白輕顏的舅舅,提了婚事。
等了幾天,他將她娶了回去。
婚禮是在國舉辦的,很盛大。
他等著她長大,終於娶到她了,自然要給她最好的……
想起往事,顧燁之的唇角微微勾起,神色越來越柔和。
隻是,他總是會想起,白輕顏愛的人是顧航,他的心會隱隱作痛,並且,情緒失控。
手機鈴聲響起來,打斷了顧燁之的思緒,他臉的柔和立刻消散得無影無蹤,麵色冷漠的將電話接了起來。
“先生,有人在黑太太被人包|養,是宋歆。”血鷹恭敬的彙報道。
顧燁之握著手機的手立刻收緊,深邃的眸子裏迸射出一道犀利:“立刻封殺她,將她趕出Z國去!”
“是,先生。”血鷹恭敬的應下。
他知道是這樣的結果。
太太是先生的逆鱗,誰都碰不得。
當初,可是血鷹陪著顧燁之一起等在白輕顏放學的路,他深知,顧燁之到底有多愛白輕顏。
“等等!”顧燁之擰著眉頭,停頓一下,說道,“算了!”
血鷹很疑惑,但是什麼都沒問:“是,先生。”
顧燁之將電話丟在書桌,雙手抱在胸前。
他不能處處插手,他希望白輕顏能成長。
世事難料,萬一有一天他不在她身邊了怎麼辦?
她必須要有能獨當一麵的能力。
顧燁之抿著薄唇,沉默的立在書房裏。
他的身姿高大挺拔,活像一尊完美的雕塑。
十二點的時候,他終於回了房間,白輕顏已經睡著了,房間裏隻開著一盞壁燈。
顧燁之坐在床沿,垂眸看著熟睡的白輕顏,她的眼皮微微紅腫,看來是哭了很久,把眼睛都哭腫了。
顧燁之心疼的伸手觸了一下她的眼眸,指尖觸碰到她柔軟的肌膚,他那顆堅硬的心瞬間柔軟下來。
他在她麵前,永遠硬氣不起來。
“顏顏……”
顧燁之輕聲喚了她一聲。
他輕手輕腳的撩開白輕顏身的被子,然後又撩開她的睡衣,看到她滿身的皮膚都還是紅紅的,他的眸子裏帶著深深的自責。
這一刻,他心裏麵對白輕顏去見顧航的憤怒和嫉妒,早消散得無影無蹤了。
他心疼的看著她,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她發紅的肌膚,然後幫她蓋被子,飛快的離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