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銘浚沉默。 ..
他想,如果顧燁之知道這一切,一定會很心疼很心疼,因為他是拿刀的那個人,將他最愛的女人傷得體無完膚。
頓了下,白輕顏伸手捂住自己的臉,長長歎息一聲,道:“無所謂原不原諒了,我們已經是陌路人了。銘浚,謝謝你。”
花銘浚輕輕的搖頭,道:“輕顏,我不知道為什麼燁之要這麼篤定是你誣陷血雁,可如果他醒悟,你給他一次機會好不好?他還愛你,真的。”
“我知道。”白輕顏輕描淡寫的回了一句。
他昨晚的表現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愛她,那又怎樣呢?
“啊?”花銘浚懵了下。
白輕顏鬆開手,轉向花銘浚,道:“愛又如何?兩人之間最重要的是信任,可他對我沒有。而且我現在的未婚夫這麼優秀,我為什麼要回頭找一個傷害過我的人?”
花銘浚沉默。
原來白輕顏的症結在顧燁之信不信她這件事情,所以,他來解釋,一點作用都沒有。
除了顧燁之自己想通,主動和白輕顏道歉,可能還有轉圜的餘地,其他人什麼都幫不了。
白輕顏的臉帶著淺笑,映襯著波光粼粼的海水,很耀眼:“謝謝你銘浚,關於顧燁之的事情,以後不用和我說了,我和他已經結束了。”
她釋然了。
隻要有一個人相信她,夠了!
顧燁之如今又不是她的什麼人,他信不信,沒所謂的。
讓過去一切隨風散。
白輕顏抓起海沙朝著天空灑去,看著它們一點點的落回地麵,她的唇角勾著瑰麗的笑容,似雨過天晴,天空綻放的美麗彩虹。
她站起身,對著花銘浚揮手,慢慢走遠。
花銘浚依舊坐在沙灘,他回過頭,看著她瀟灑離開的背影,心不知所謂。
—
白輕顏直接回了別墅,她的眼睛又紅又腫,唇角卻是勾著笑容。
她一進門,看到坐在沙發的司苒。
司苒穿著一件深紫色的睡袍,披頭散發,抱著自己的雙膝坐在沙發。
聽到輕微的腳步聲,她立刻轉過頭,看到是白輕顏,她的眼睛亮了下。
“輕顏姐。”她的聲音是啞的。
她太過於著急,踩到裙擺,整個人從沙發滾了下來。
“呃……”司苒摔得痛呼一聲,她卻是直接站起身來,跑到白輕顏麵前,“輕顏姐,對不起。”
司苒的臉色很不好,眼睛不但又紅又腫,眼瞼下方還都是黑眼圈,臉色蒼白,形容枯槁。
她乍然湊過來,白輕顏被她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將她推開。
司苒直接摔在了地。
白輕顏蹙眉:“怎麼?大白天的想碰瓷兒?”
司苒從昨天到現在,已經三十幾個小時沒睡,今天也是滴水未進,整個人走路都是飄的,白輕顏一推,她自然是摔倒了。
她有些費力的從地爬起來,在白輕顏的麵前站直了身子。
白輕顏瞧著她此刻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和她一向優雅的樣子簡直是天壤之別,她終究還是扶著她在沙發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