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接過,握在手裏,她抿了下唇,沉默了一下,咬牙道:“裏麵那條也脫下來。手機端 ..”
顧燁之:“……”
白輕顏催促:“快點!都濕透了,你穿在身怎麼行,會感冒的。放心,我肯定不看你。”
她又不是色|鬼!
顧燁之仍舊是沒動。
沒聽到任何動靜,白輕顏一下子扭過頭去,看到顧燁之坐在草地,眼神沒有焦距,卻順著直覺看著她的方向。
月光淺薄,映襯著火焰的顏色,打在他的身,將他的肌膚染成了蜜色,很誘人的膚色。
白輕顏的臉不自覺的紅了下,她正想說話,顧燁之卻率先開了口。
“顏顏,你還愛我?”他問的是疑問句,出口的卻是陳述句。
白輕顏愣了下,臉的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她擺擺手道:“顧燁之,五年不見,你還是這麼自負啊。”
“你剛才在海裏說的。”顧燁之道。
“啊?”
“你說你愛我,願意回到我身邊。”顧燁之道。
他準確無誤的拉住白輕顏的手,將她扯入懷裏,緊緊的擁住她:“顏顏……”
白輕顏愣住,一時間任由他抱著,沒有反應過來。
她在海裏說過?
下一瞬,白輕顏的腦子裏才猛地想到,她為了分散血雁的注意力說的那些話。
她突然笑了起來,趴在顧燁之的肩膀笑得不能自抑。
顧燁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撥弄她濕潤的長發,手指再往下,空了。
她的長發剪掉了。
白輕顏盤腿坐在顧燁之麵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臉,道:“顧先生啊!我之所以那麼說隻是為了讓血雁分散注意力。聽到槍聲了嗎?我打了血雁兩槍,或許她現在已經掛掉了。抱歉,我利用了你!”
白輕顏站起身,退在一米開外的位置坐下。
她拿起顧燁之的西褲,用力的將水擰幹,攤在手,對著火焰來回抖動。
顧燁之坐在原地,隻覺得渾身的溫暖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
他挪動自己,靠近火堆一些。
白輕顏舉著他的西褲,舉高,遮住自己的眼睛,道:“算是你現在很生氣我傷了血雁,你也該把身的濕褲子脫下來,會生病的,這個很快幹了。”
她頓了下,其實很想問,他這五年到底做什麼去了?為什麼眼睛會突然失明?為什麼身體變得這麼差?
想著兩人現在什麼都不是,她壓下了心的疑問。
顧燁之不答,隻是沉默的坐在那裏,眼神完全沒有焦距。
白輕顏也不再多言。
不過十分鍾,她將顧燁之的襯衣和西褲烤幹了。
她走過去,沉默的幫顧燁之穿白襯衣,隨意的幫他扣了兩顆扣子,然後將西褲丟給他。
“幹了,你自己換下來,自己將濕褲子烤幹。”白輕顏淡淡的道。
說完,她回到自己的位置,躺在草地,閉著眼睛。
今晚好累,她現在什麼都不想想,閉眼睡覺。
白輕顏真的是累極了,很快睡了過去,呼吸均勻。
顧燁之也不是情緒化的人,雖然心裏因為白輕顏的那段話很難受,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