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淵拿著望遠鏡在甲板站了一整夜,直到陽光籠罩在整個海平麵,司苒才小心的開口:“父親,您去休息一下,讓我來看好嗎?”
他這麼找下去,身體怎麼吃得消。品書網 ..
司淵直接拒絕:“不用。”
司苒低下眸子,不說話了。
雖然她不說,但是她很清楚,白輕顏和顧燁之隻怕是凶多吉少了。
司苒的心裏,有點難受,難受得想哭,可是她不能哭,她一哭,司淵肯定受不了。
司淵有多愛白輕顏,她知道。
花銘浚也來勸司淵,讓他休息一會兒,可是他執意不肯。
遊艇在海航行,過了一會兒,船長來報:“先生,我們目前的燃料最多能再航行十公裏必須返航,否則我們……”
“讓人送燃料過來!”花銘浚直接打斷他的話。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找不到白輕顏和顧燁之的蹤跡,他們絕對不回去。
船長愣了下,頷首:“是。”
在這時候,司淵兜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不耐煩的蹙了下眉頭,一手握著望遠鏡,一手將手機掏出來,沒看界麵,直接滑動接聽。
“喂。”
“淵,”萬佩佩柔婉的聲音通過聽筒傳過來,“如何?找到輕顏了嗎?”
司淵完全不想和她廢話,直接按掉手機,揣進兜裏。
司苒和花銘浚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兩人都看著茫茫大海,憂心忡忡。
下一瞬,司淵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沒動。
手機卻響個不停。
司淵的火氣立刻湧心頭,他摸出手機接通,火氣很大:“萬佩佩你在島是不是閑得慌?”
電話那頭頓了下。
司淵的火氣更大:“再給我打電話……”
“父親,是我。”
司淵的身體猛地一僵,他手的望遠鏡直接摔在甲板,發出脆響,滾出好遠。
司淵握著手機的手指用力的收緊,眸子裏的憤怒立刻轉為驚喜,他的喉嚨像是瞬間被什麼卡住了一般,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輕顏……輕顏你在哪?”
“輕顏姐!”司苒聞言立刻驚喜的看向司淵。
花銘浚的臉也露出驚喜的神色:“輕顏打過來的?”
半小時後——
白輕顏和顧燁之待在樹,她將手機放下,淡淡的瞥顧燁之一眼:“你死不了,我父親一直在海找我,他們距這邊應該不遠,很快能過來。”
顧燁之親眼看到她將手機從密封的袋子裏拿出來,完好無損。
顯然,這都是提前做好準備的。
他蹙了下眉頭,問道:“顏顏,昨晚到底怎麼回事?”
白輕顏看了眼他還在滴血的腳,又看了眼因為血腥味而在樹下不斷轉悠的狼群,她悠閑的躺在樹幹,聲音淡淡的。
“到底怎麼回事?我告訴你,你會信嗎?”
“你說。”顧燁之認真的看著她,努力的忽視腿傳來的一陣陣刺痛感。
白輕顏看向他,言簡意賅:“血雁和萬豐設計要殺我,被我反將一軍,你親愛的血雁可能現在已經死在手術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