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顧燁之搖頭。
他轉眸看向後視鏡,眸光似刀刃。
司機給他開車許多年了,自然是明白他的脾氣的,顫聲道:“先生,是前麵突然跑出來一個人,我不得不急刹,抱歉。”
白輕顏道:“沒事,我下去看看。”
顧燁之見白輕顏的確是沒事,他神色稍霽,白輕顏下車,他跟著下車。
司機忙不迭的將車開了進去。
白輕顏一下車,看到了老熟人。
是血雁。
血雁坐在輪椅,麵無表情,看到她下車,眸光立刻冰冷起來。
白輕顏勾著唇角,雙手抱臂:“喲,這不是萬小姐嗎?什麼風將萬大小姐給吹來了?”
血雁咬牙,眼神更為冰冷。
萬小姐?
這三個字是對她莫大的諷刺。
萬豐對她的態度十分惡劣,且她和萬家人沒有半點血緣關係。
狗|屁萬小姐!
白輕顏見血雁臉色這麼難看,她的心情倒是不錯,勾唇道:“萬小姐,你來城堡怎麼不進去?”
“司小姐,我進得去嗎?”血雁咬牙。
白輕顏一臉的恍然大悟:“哦,抱歉啊萬小姐,我忘了,是我吩咐大家,這輩子,都不許你進來的。”
“司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見白輕顏如此裝模作樣,血雁的牙齒都要咬碎了。
白輕顏聳聳肩,漂亮的眸子瞥向她,眸底都是厭惡:“我現在記起來了,你滾吧!”
顧燁之靜靜的站在白輕顏的身後,眸光一直看著白輕顏,任由白輕顏和血雁交手。
白輕顏不吃虧,他不會開口。
血雁冷冷的掃白輕顏一眼,眸光轉向顧燁之,道:“顧燁之,我來接女兒回家,這是我最後一次以這樣的方式和你說話,下一次,我們法庭見。”
她的意思是——如果今天顧燁之不把顧念白交給她的話,她要起訴顧燁之。
顧燁之卻如若未聞,把她當成了空氣,隻是靜靜的看著白輕顏。
血雁心如刀絞,麵色蒼白。
白輕顏轉過身,挽住顧燁之的胳膊,仰頭看著他:“燁之,你在國待得較久,像血雁這種不經人家允許盜取人家的基因生孩子的作為,會被判多少年啊?”
顧燁之低眸看著她,頓了一下,道:“這種行為等同販賣人口,死刑吧。”
白輕顏一臉驚訝:“死刑?天哪!血雁剛成了殘疾,又那麼被你嫌棄,竟然又犯法要被判死刑?這麼慘啊?好可憐啊!我覺得真難過,畢竟我和她相識一場。”
顧燁之伸手攬著她,陪著她演戲:“乖,壞人是該受到懲罰,這是他們該得的,不用同情。”
白輕顏伸手環住顧燁之的腰:“那燁之,血雁畢竟跟了你好多年,要是她死了,你會難過嗎?會哭嗎?”
“我會放鞭炮慶祝。”顧燁之道。
“你太狠心了。”白輕顏一臉的悲痛,然後嫣然一笑,墊著腳尖吻了顧燁之一下,“不過,我喜歡。”
“嗯。”顧燁之的唇角緩緩揚,擁著她的手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