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顏?”顧燁之的聲音沉了幾分。
“喂……老公……”白輕顏哽咽著,“有人欺負我……我和舅舅到西餐廳吃飯,他們不讓進……”
“顏顏,你等我,看誰不順眼給我打,死了殘了我都幫你撐著,不許被欺負,聽到沒有?我立刻過來。”顧燁之的聲音冷厲無。
白輕顏還隱約聽到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她盯著戴墨鏡的女人,對著電話道:“好,我不會被欺負。”
白輕顏掛掉電話,握著手機的手,一下下的點著戴墨鏡的女人,一字一頓:“你、死、定、了!”
白輕顏在事業是不讓顧燁之幫,那是她覺得,她好歹是衛城電影學院的優秀學生,紮紮實實的學習了三年,她想自己出來闖一闖,看看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這樣才不至於辜負了那三年時光,也不辜負那些辛苦教授的老師。
但是——這個世界有人脈不用,那是蠢貨。
顧燁之是她丈夫,她有事,當然要找顧燁之。
“嗬……”戴著墨鏡的女人見白輕顏這麼囂張,雖然心裏麵有些打鼓,嘴卻依舊不饒人,“你吹吧!你請來了什麼大人物?你這種貨色,你老公能是什麼大人物?哈哈哈,笑死我了!”
白輕顏冷冷的看著戴墨鏡的女人,突然覺得,她的聲音怎麼也有點兒耳熟呢?
是熟人嗎?
“我勸你現在好好想想,待會兒怎麼求饒,否則……”白輕顏隻說了一半。
這“否則”後麵的話沒說完,說完更有威懾力。
人的想象力很恐怖,自己嚇自己才有意思。
“嗬……白輕顏,你裝什麼裝啊?我早調查過你了!你無父無母,母親生你的時候難產死了,更可笑的是——你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
你跟著舅舅、舅媽一起生活,但是你舅媽對你很不好!你根本沒有任何背景!怎麼?攀哪個有錢人了?”女人的唇角勾著諷刺的笑。
她似在嘲諷白輕顏,但是更在安慰自己。
隻要來的人不是顧燁之,以她的人脈,沒有擺不平的。
自然的,白輕顏說要隱瞞和顧燁之的婚姻關係,沒有任何人能查到。
“顏顏……算了……算了……我們走吧……”白鍵見對方依舊囂張,他拉著白輕顏要走。
白輕顏輕輕的拍了拍白鍵的手臂,示意他不用擔心。
她的唇角勾著冷笑,直勾勾的盯著戴著墨鏡的女人,在女人幾乎被她盯得心裏發毛,腳步都忍不住退後一步的時候,她突然一躍而起,飛快的取下女人臉的墨鏡。
在看到她的臉時,白輕顏有些詫異,卻又覺得在意料之。
“原來是你!”白輕顏用力的將墨鏡砸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