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燁之自然也第一時間看到了她。!
她今天穿著一件米白色的棉布裙,裙身繡著大片的不知名小花,明黃色的,海風輕拂,那花朵似有香味飄出來般,栩栩如生。
有幾分偏藝,很低調,很漂亮,也很少女,絲毫不像有個四歲孩子的母親。
顧燁之死寂的心,猛地跳動了下。
他自然也看到白輕顏掃了自己一眼立刻移開目光,正如她所說,她再也不想見到他了。
所以才這麼嫌惡。
顧燁之的唇角微微抿緊,抿得發白。
司淵察覺到挽著自己的手略微收緊,他垂眸看了眼白輕顏,看到她故意移開的目光,司淵的心緊了緊。
五年前,他將白輕顏接回司家,她不說,他不問,隻是悉心照料她。
希望她可以走出和顧燁之之間的感情陰影,他才同意了厲碩的提議,她成了厲碩的未婚妻。
想要忘掉一個人,要接受另外一個人。
可這招對白輕顏不管用。
五年了,她還是忘不掉。
是這故意移開的一眼,讓司淵完整的窺探到了白輕顏的內心。
他抬眸,看到顧燁之深邃的眸子。
顧燁之之白輕顏,更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所以很難窺探到他的真實想法。
水亦丞是心理醫生,自然將大家的反應收於眼底,他一臉的笑容:“司叔叔,司太太,司苒小姐,歡迎你們來參加我和小溪的婚禮,榮幸之至。”
唯獨沒有提到白輕顏。
他討厭白輕顏,非常非常的討厭,沒有直接把白輕顏趕下海島,是看在小溪和司淵的麵子。
“恭喜恭喜!”萬佩佩和司苒笑著應聲。
花銘俊看向白輕顏,冷酷的臉露出若有若無的淺笑:“司輕顏小姐,歡迎你來參加小溪的婚禮,她一直嚷著讓你過去陪著她。”
白輕顏微笑:“我待會兒過去找她,恭喜。”
她不在乎水亦丞的態度,反正她來參加是為了小溪。
花銘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思索著什麼時間找她聊聊較合適。
一番寒暄,幾人離開。
水亦丞撇嘴:“燁之,你看看那女人,現在是獨得她爹恩寵,竟然說要給她買島,嘖嘖,以前跟你還真是虧待她了,看看人家現在多壕。”
“亦丞。”花銘俊看了眼顧燁之蒼白的臉色,蹙眉,給水亦丞使了個眼色,但水亦丞好像完全看不懂一般。
“怎麼?難道我說得不對?想到我和小溪的婚禮那個女人要參加,我渾身不舒服。真是的,好想把她扔進水裏,誰要她來參加了?”水亦丞滔滔不絕。
花銘俊一把抓住他的後領:“趕緊去招呼客人,別在這胡說八道。”
“哼!”水亦丞哼一聲,轉身離開。
他在心裏盤算著,要給白輕顏點難堪才行。
顧燁之和花銘俊兩人在長椅坐下,海風將兩人的短發吹得飛揚。
兩人都麵色冷峻,像是兩塊冰靠在一起,周遭寸草不生。
花銘俊知道此刻說什麼都不合適,所以他隻是沉默的陪伴在顧燁之身邊。
顧燁之亦是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