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前。
會所之內,衣香鬢影,觥籌交錯,來往的名媛碰著杯,吊梢眉眼睨著左右來往的男士,男人們高談闊論,餘光卻將周遭的女人掃了個遍。
陸寶麥和陸寶錦互相挽著,在門廳在扔下偽造的邀請函,腳步翩翩,潛進了酒會。
陸寶麥的手藏在陸寶錦腰間,狠狠擰了下,後者疼的齜牙咧嘴,一邊控製表情,一邊趕緊把自家姐姐的手拿開。
“姐,姐,我錯了我錯了,下次我肯定不會遲到了。”
“老規矩,我上二樓調查,你在一樓給我盯梢。”陸寶麥這才放下手,從旁邊桌子上隨手拿起了一杯酒,故作腔調的喝了口,“這次再給我搞砸,明天你也不用回家了。”
“姐,好歹說你老弟也是市局的高級警員,這麼跟著你偷雞摸狗的,讓我們老大知道了,別說回家了,明天我都不用去警局上班了。”陸寶錦滿臉的為難,上幾次她搞這些,多少次被人送到警局,都是他跪求警局的同誌放她們一馬,“人警局的張隊上次都說了,他是幹警察的,不是放馬的。”
“你懂個屁,我不潛入敵人內部,怎麼拿到他們犯罪的證據?”陸寶麥一拳錘在陸寶錦胸口,“你以為我容易啊,再不弄出個爆炸新聞,你老姐記者這碗飯就砸了,就這一次,找不到就算了,大不了下次我去跑娛樂新聞。”
說完,陸寶麥就弓著身子,把裙擺一提,偷偷摸摸上了二樓,陸寶錦歎了口氣,坐在樓梯附近的卡座上,拿了一塊蛋糕吃。
“聽說了嗎,這次酒會本來是為慶祝衛家那位少爺回國做的,偏巧那位昨天落水,發高燒了,這人啊,就在二樓睡著,今天咱們算是白來了。”
“怎麼白來,過會兒啊,你就趁那衛家少爺病的迷糊,把衣服一脫,被子一掀,把他給強睡了,明天衛家少奶奶可就是你了。”
“去你的,我哪兒敢啊,那衛家少爺是個厲害的,我怕還沒進門呢,就被他踢出去了。”
陸寶麥上了二樓,總覺得寂靜的出奇,聽說今天衛家酒會,顧芳程不可能連自家外甥歸國宴都不參加吧。
二樓肯定是有顧芳程的休息室的,隻要找到休息室,她肯定能發現顧芳和別人火並的證據,上次明明她在碼頭看到了,報警之後竟然消失的徹底,這個顧芳程是個狠人無疑,她也不是吃素的。
陸寶麥在廁所換下了高跟鞋,往外看的時候,剛好看到顧芳程從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出來,進了電梯下樓了。
踏破鐵鞋無覓處。陸寶麥提著裙子,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那個房間門口,從頭上取下一個極小的發卡,伸進鑰匙孔裏轉了轉,門鎖就開了。
在記者這行幹了這麼多年,沒點絕活,她還真不敢夜探顧芳程的休息室。
陸寶麥悄悄打開門,房子裏一片漆黑,微弱的月光照進來,根本一點用也頂不上,她兩隻手伸著,像僵屍一樣,摸索著燈的開關。
該死的,這個顧芳程隨手關燈的習慣保持的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