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思柔的手,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輕輕握緊了。
但她說出口的卻是:“司瓊阿姨真的有眼光呢,淺淺和司翰哥哥真的很配。而且很互補,淺淺從國外回來時間不長,可能國外有些地方比較開放,她還沒完全習慣。”
蔣思柔頓了頓才繼續道:“不過這樣更顯得她天真可愛呀,司翰哥哥成熟穩重,兩個人真的好配呀!”
原本是好話,可誰知這話一出,牧老太太的眉頭又緊了。
她當然知道今天的宴會是為什麼而開,不就是因為這個越淺淺和別的男人亂來被拍到嗎?
“哼!何止一點不懂事!”牧老太太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哎,這個司瓊”
她對這個兒媳婦是很滿意的,對牧司翰這個孫子更是非常自豪,正是因為這點,她才格外看重牧司翰未來的妻子。
牧司翰的未來妻子,是司瓊欽定的,而且非常堅持。
牧老太太轉向蔣思柔,又歎了口氣。
在牧老太太的心裏,當然是覺得照顧了自己兩年的蔣思柔,溫柔大方,又善良賢惠,更合適當自己的孫媳婦!
那個越淺淺,是個什麼東西?!
“這位美麗的小姐,我有這個榮幸,與你共舞一曲嗎?”
說話的人是牧宇皓,牧司翰的堂弟。
蔣思柔優雅而有禮貌地點點頭,伸出手,搭在牧宇皓伸過來的手上。
牧宇皓也算得上是器宇軒昂,隻是牧司翰實在是太過優秀,光芒萬丈,以至於人們常常會忘記牧宇皓的存在。
但是蔣思柔不同,蔣思柔對牧宇皓也一直很好,給牧家人帶東西從來沒有少過牧宇皓那一份,因此牧宇皓對她也格外青眼有加,第一支舞就上來邀請了蔣思柔。
舞池中央。
“牧先生?”
越淺淺有些不解地看著牧司翰不知道他為什麼遲遲不動。
不是他叫自己一起跳舞的嗎?
“要不要換一首曲子。”牧司翰的聲音低沉,卻又充滿魅惑。
“啊?”越淺淺更加疑惑,“怎麼?”
牧司翰卻已經轉向了別人,打了幾個手勢,曲子就換了一首。
這一首比之前的旋律要緩慢不少,節奏鮮明。越淺淺眨眨眼:“恩?剛才那首曲子不好嗎?”
牧司翰上前攬住了她的腰,緩緩跳起舞步:“有點難,你不是說你舞技很糟?”
所以,他是因為怕自己出醜,才讓人換了曲子?
越淺淺驚訝地抬起頭,想要看一眼那男人的表情。
卻發現他竟然也正在低頭看著自己。
三年前並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們一起共舞的就是那首曲子,然後她頻頻出錯,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
從此以後,牧司翰再也沒有和她一起跳過舞。
所以牧司翰也並不知道,後來的三年,她為了能夠有機會再次和他並肩共舞,苦練舞技。
卻再也沒有接受到過他的邀請。
甚至,後來牧司翰不再讓她一起出席任何宴會。
越淺淺輕輕垂下眼眸,心裏又是一陣酸澀。
“說起來,”牧司翰的目光寫滿玩味,“你以前並不叫我牧先生。”
“啊?”
聽到牧司翰的話,越淺淺先是一愣,然後笑了笑:“這樣稱呼你,有什麼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