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鳶!”
霍向庭喊著她的名字,找遍了整個醫院,沒有人應答。
他額頭的青筋一點點爬起,撥通了助理的電話。
“我讓你來照顧的人呢?”霍向庭的聲音好似從地獄傳來,沒有一絲程度。
助理當即一個冷顫,拿著手機的手發抖,聲音也顫顫巍巍,“我,我去了,可是,人”
她吞吞吐吐,好似有什麼難言之隱。
霍向庭聲音越發的冷厲,“我讓你說!人呢?”
一聲嗬斥,冰冷到仿佛能凍結空氣,助理的聲音直接帶了哭腔,“霍,霍老太爺”
沒等她說完,霍向庭直接掛了電話,開車一路朝霍家開去。
霍家別墅裏格外冷清,仆人們在一樓的長廊裏站成了一排,仿佛屏住了呼吸,沒有一點聲音。
“少爺,回來了!”望見霍向庭的身影,管家朝著屋內傳達。
霍向庭並未看他一眼,徑直朝二樓的書房走去。
霍老爺子坐在書桌前,兩鬢斑白卻神采奕奕,他看見走近的霍向庭,放下了手中的茶杯,緩緩抬眸。
霍向庭在房中停住,平靜地問道,“爺爺,醫院的女人,您可知在哪裏?”
老爺子起身朝他走近,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隻是眼神筆直地盯著他,開門見山道,“明日與婉兒結婚圓房,三個月內必須讓她懷孕。”
他的聲音就好似閻王在宣判著死刑,篤定而不容忤逆。
霍向庭卻是心頭一顫,爺爺口中的婉兒,正是霍家大小姐,霍婉。
他從小在霍老爺子身邊長大,這個爺爺為達目的,殘忍而絲毫不留情麵的手段,他一清二楚,從來沒有人敢忤逆爺爺,就連他也從來不敢公然違抗。
可娶霍婉,他做不到,尤其是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多年之前失去的那個女人。
霍向庭捏緊了拳頭,目光灼灼,“對不起”
他張了張嘴巴,沒等他說出,霍老爺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抿了一口茶,幽幽地說道,“你不答應也可以,那你就永遠沒想見到那個女人。”
說完,他不緊不慢地繼續品茶,仿佛斷定了他會答應。
霍向庭的拳頭捏得發顫,他找了程思鳶太多年,他不想再次失去。
“好。”他輕聲說完,轉身便撥通了電話,“給我找,挖地三尺也要把程思鳶給我找到。”
藍之夜酒店的頂樓包間,程思鳶手腳被困得死死地扔在沙發上。
她白皙的臉頰裏滿是慌張,淺藍色的連衣裙早已破敗不堪,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依稀還能看見血跡。
“你是誰?為什麼帶我來這?”她用嘴吹開臉頰邊的長發,朝著麵前的身影厲聲問道。
沙發的另一頭,霍婉款款向她走去。
她纖細的手指在程思鳶白皙的臉上來回滑動,臉上帶著一絲說不清的冷笑,“程小姐,我是霍婉,向庭哥的未婚妻。今日找你來,是覺得有些事你必須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