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她這副模樣便是在敷衍他。
盛燁承再接再厲,道:“不多不多,夫人給我兩成,叫我有些銀子去收買朝臣即可。”
陸舒以懶洋洋地揚起手,道:“成交。”
盛燁承扛起陸舒以換了身常服。二人從皇宮的後門出去,隻帶了幾個影衛護著周全罷了。
陸舒以本以為要去的地方,興許是如同城郊宅子那樣的地方。可盛燁承卻帶她去的是煙柳巷。
煙柳巷是京都著名的花柳箱。盛燁承拉著陸舒以輕車熟路找到這裏最隱蔽的一家院子。大約已經是這裏的常客,老鴇見了盛燁承,笑嘻嘻地開了門,又吩咐下去,今兒便是不再接待別的客人。
那日也不知道是誰在控訴她在酒桌上學了那些不入門的話。
陸舒以看著盛燁承麵目含笑的模樣,便是在心底裏將他罵了個遍。
盛燁承許是聽見了她心底的那些話,停住步子,回頭笑嘻嘻地說道:“夫人,還未走到底,未見分曉,總是不該給為夫扣帽子的。”
陸舒以瞪了盛燁承一眼,推著他叫他快些走。
穿過這家花樓便是到了武陽侯府的後門。這後門大約是常年上鎖,鎖子都已經生了鏽。門前萬分淩亂,大約大約也是常年沒有人打掃。
堂堂侯府,後門竟是這般光景。
陸舒以看著盛燁承,道:“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便不是為了撬開這侯府後門,進去瞧瞧那前些日子旁人送啦的寶貝吧。”
“撬鎖?夫人,那翻牆豈不是更合適?”
陸舒以本以為盛燁承是在說笑,可當真的進了武陽侯府的院子,她便收回了方才的想法。
盛燁承輕車熟路地找到武陽侯府的一間小院子。院子裏著實安靜,掛了許多幅水墨畫。風一起,這畫便隨著風飄。時不時有侍女出入,送來點心與酒水。
沒了風聲,竟是能聽見棋子落的聲音。
這院子的主人當真是好雅興。
盛燁承拍了陸舒以的腦袋一記,道:“便不是叫你今日來看這院子的主人雅興,便是要你看那園子裏的人。”
隔得有些遠,人影有些模糊。
若是再往前走一步,大約會叫這院子裏的侍衛發現。盛燁承和陸舒以便隻能在這裏等著院子裏的人出來。
等了許久,這棋是下完了一盤又一盤,估摸著是快要到用午膳的時辰,院子裏的棋聲才停了。
片刻後,從裏麵走出一老一少。老者瞧穿著,應當就是這侯府的主人,武陽侯。那青年,陸舒以再熟悉不過了。
便是她的兄長陸成以,隻可惜是個冒牌貨。
那二人大約是相識多年,又在門口姿態親昵地聊了許久,陸成以才作揖告辭。
本是想再繼續看下去,盛燁承卻帶著陸舒以走了。
出了煙柳巷,盛燁承找了出茶館。便是借口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定要玩個痛快才好。
在茶館,又吩咐店小二買來許多點心。他邊吃邊道:“夫人,你可是有什麼想說的?”
陸舒以想得太過入神,並未聽見盛燁承的問話。這叫盛燁承又問了幾遍,依舊沒有得到回複。他便放下手裏的點心,拍了拍陸舒以的肩,道:“夫人,你在想什麼?這般入神,為夫叫你許多遍,你都未回應。”
陸舒以笑道:“我回答你可以,可你也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盛燁承點點頭。
陸舒以道:“方才不過在想陸成以的事情罷了。這些,你是怎麼知道的?”